一见朱莹就打招呼道:“莹妹妹你三哥呢?刚我怎么看那高小姐一脸不高兴跑了出去。”
语气甚是开心,朱莹摇了摇头,不假多想,便把刚刚一切说与她听。
“既然魁哥哥有事,我也就不打扰了。”赵英儿双眉顿蹙,声音有些生冷,带着小秋回头便走。
“哎呀,我又说错话了,这下三哥不气死我。”小丫头眼睛一动,“还是去找那小阿承那玩玩,听说他这次立大功,定要他告诉,这严白虎是如何的凶神恶煞的。”
夜晚,朱魁躺在床榻上,左右辗转。
“睡不着啊。”
只得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走走,以解心中烦躁。
取了桌面上的轩辕剑,出来房门,家里其他人都已经一一入睡,想了想,出了大门,反手关上,一个人漫步在街上。
此刻街上黑漆漆,还有天上有月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汉代,百姓无什夜间活动,一般夜深之后,只有些许富足人家才有条件,夜间挑油灯。
这时,远远听到更夫敲打着梆子,一下,二下,三下。
“咚!——咚!咚!”
原来已经三更天了,按现时说法就是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回到东汉多年,早改掉前世夜猫子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慢慢的便爱上这种生活节奏。
不知不觉,朱魁便来到了城门口,城楼上倒是架着几支火把,一些县兵守着夜班,来来回回巡逻着。
看到朱魁的上来,连连过来打着招呼:“小郎君,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否需要小的效劳。”
与白虎寨一战,朱魁与这些县兵并肩作战,他的武艺深深折服这些人,无一不佩服。
“不劳烦了,只是夜来无事,随便出来走走,你们继续巡逻。”
行走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整个秣陵城尽在视野之中,深层层般,让人只觉是一头沉睡之龙。
停下脚步,似走累了,端坐外墙墙沿上,黑夜,似有层层云雾压低下来,仿佛还听见更远处那长江上潺潺流水,奔流不息。…。
轻轻一挥手中轩辕剑,轻抚呢喃:“轩辕剑,勇气、智慧、仁爱……一切归于两个字:圣道。能持圣道之剑者何人?皇者也。”
“虽说无史料凭证,当今世上想必也只有我这后世之人,知晓这段典故。”
“窃饼藏怀于以太祖,莫非预示我有成皇之资。”
一动也不动,捧着轩辕剑,如雕像般,独自思考着,脑中各种念头交杂起伏。
朱魁并非什么胸怀大志之人,自出生以来,读书习武,一直都只想凭借自己后世先知,改善自己的生活,改善家人的生活,生活悠哉,无忧无虑一生了,将来天下大乱,便准备举家北上许昌投靠曹操,若自己命长些再继续投靠司马懿,总可保家族百年不衰。
年少风流侠义花前月下,年老一富家翁,余愿足矣。
这么一句话总括了朱魁他自来汉世至今,原本的人生规划,只是似乎现在变了,不知不觉中,心变了。
突然,宛如一清风吹来,朱魁一下清醒开来,单手举剑在天,冷哼着:“不管是不是自己妄想,还是那赵达、吴范二人唠叨着什么天命所授,身怀龙气之人,又或是上天让我魂归汉末,乃做皇者之类的云云,都不重要。”
几年下来,赵达和吴范的心思,自然慢慢被朱魁个套了大概,年初时,被他派了出去。
“但有一句话,别人在说,平日里自己也总是在说,男儿在世,当行一番大事业。这话是有道理的。”
“既如此,吾朱魁不若也去拼一番大大的事业,王侯将相另有种乎?我自后世来,有着曹刘孙三人无可匹敌的优势,并未毫无机会。”
“这几日我不是一直在这么做么?看来我潜意识中早有反意。”
朱魁站在城头上,脑中将近来的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脑中回放起来,很多细节,很多巧合,都被他一一串联了起来,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终究是发生了,是存在的,就当做预言有如何?不过给的是自己一个决定,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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