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魁摆了摆手说道:“无需这么急,这一个月内还是无事的。只是我还有要事需要留下,你放心好了,我的武艺你还不清楚,就算被攻破县城,要保住自己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好了,我要与梅先生去等下县尉府通知此事,让他早做准备。但此事机密,大哥切不可四处张扬,引起百姓恐慌。”
临走时,朱魁回头提醒说:“王叔祖家后面有一密室,若有零散强匪进村,可进去躲藏。”
两杯茶喝完,二人便起身离开。
出了家门,穿过两条街便是赵安的家,投贴求见后,其夫人告诉他们说赵安不在附上,好像是去了牢房,建议朱魁可以去牢房那边找找看。再次七拐八弯后,朱魁和马钧终于在牢房的一密室见到了赵安。
“哈哈,说书郎,你来晚一步啊,我刚刚杀了那韩彻小贼,你便来了,不然就可让你也乐乐了”赵安遗憾的调笑道:“咦,这位先生有些面熟,不知是?!
那笑声给朱魁无比恶心的感觉。进来时他看到了韩彻的尸首,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在下马钧,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赵县尉应该听过我的姓名,高家寨的三当家。”
赵安微微一愣,定睛一看,果然和画像中马钧一摸一样,心中疑惑怎么又来了个高家寨的人。
“说书郎,你怎么带了个高家寨三当家一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让梅某来告诉县尉大人,我们高家寨愿意举寨投降,受朝廷招安。”
朱魁毕竟并未真正落草高家寨。提出招安一事还是由高家寨的人来说比较妥当。
“招安?这二当家韩成要杀高雄自立门户,还要一统**,现在这三当家又要受招安,看来你们高家寨近来内部不宁啊!”赵安冷眼嘲讽着。
“前些日子是有些不宁,但都已经解决了,韩成已死,这招安是我们深思之后出来的结果。”
仿佛赵安的话完全没让对方心情波动,依旧面带笑容的回答着。
接着,马钧把从韩成叛变,再到严白虎吞并秦家寨,最后到石臼湖大战一一说了出来,只是其中多有不实之处。比如并没有提到朱魁助阵之事。
“你说什么严白虎计划袭击秣陵县。”
赵安的声音颤抖着,正是未打先输的模样,朱魁一看便知若由他守秣陵县怕是一个弃城远遁的结果。
“不错,石臼湖上,我们火拼过后,那严白虎却是逃走了,料想两三月之后定然会卷土重来,先灭我高家寨在攻秣陵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石臼湖之战高家寨可谓惨胜,光靠剩余的弟兄已经无力对抗白虎寨,大当家和梅某商量后觉的与其投降白虎寨不如降朝廷,这才找到了朱家小郎君牵线引路。”…。
马钧之言,赵安未信多少,他心中甚至怀疑白虎寨是不是他们这伙人给惹来的,仿佛看出赵安的心思,朱魁笑了笑说道:“县尉大人可信小子,就说那韩成之事,那厮果然被我料中,那厮早就与秦山一同投靠了那白虎寨,那韩彻寻你合作那是引你出城,在吞并高家寨的同时,顺手消灭一些秣陵县的守备力。只可惜他们小看了高家寨,给梅军师设计诱杀了韩成,又退了白虎寨,否则不用再等两三月,明日我秣陵县就会血流成河。”
朱魁的胡编乱造,赵安不知情倒是信了几分,那马钧却是白脸越听越红,他成了首席功臣了。
“那韩彻我拷问了一天一夜,也只招出了他与他父亲借刀杀人之事,那蹇硕虽然跟韩成是同乡,却根本就不认识,果然是哄骗与我。只是未曾提到丝毫白虎寨之事。”
见赵安有疑虑,朱魁轻抚着裹着布的左掌,继续瞎编道:“石臼湖之事很快就会传来,那时县尉大人就可知晓。只是韩成父子居心叵测,其言怎可相信,请看,小子这左掌乃昨日早晨在城外遇到白虎寨探子,为他们所伤,所幸遇梅军师所救,送我回来,也才知晓严白虎来袭之事,答应高大当家前来引荐招安一事。”
赵安看着朱魁慢慢解开伤布,果不其然,一条崭新的刀痕清晰可见,还未完全的愈合,不像作假的。
“哎呀”赵安呵呵一笑,遮掩自己的多疑说道:“那为何要找我呀,招安之事理应由县令受理才对。”
见赵安如此说,朱魁二人知道接下来是谈好处的时候了。
“县尉大人太谦虚了,秣陵县内孰人不知这县令大人是你赵县尉的叔父,你那叔父自举孝廉起在这秣陵已经当了二十多载的县令了,一直没有子嗣,便认了你为继子,索性这县里上上下下全由你做主。不知我说可对?”
马钧是有备而来,一切都早打探清楚了。
“这么说了,据说那历阳县都尉一职一直空缺,我高家寨愿倾尽家产为大人谋得此位,只要能求得汝叔父上书刺史大人奏明此事。至于上书后准与不准,便与大人无关。此事小郎君愿意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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