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母亲陈氏连忙反对道:“儿啊,如今家里日子也算殷实,你何必还想着出去吃苦。”
“是啊!三哥你怎么又想着出去,你都躲山里三年,都不陪小五玩了。”八岁的朱五妹,华丽大红的衣衫,可见家里对她的疼爱。
小丫头话音刚落,那朱魁一把揪住朱五妹的辫子,疼的她直直叫喊:
“啊!快放手啦!哥!”
“哼!”朱魁轻哼了一声,松开手,训道;“小妹姐都告诉我了,你仗着自己大阿承一岁,就欺负他,把阿爹付给他的工钱都占用了,你怎么这么任性。”
“不就几百个铜板吗,用不着这样揪人家的头发。”朱五妹委屈的抚着秀发,秀眼瞪了一眼下首的王承,后者见之,更是畏惧的缩了缩,摇摇手,表示不是自己告的密。
“好了,三弟,就别再骂小妹了。”朱大打着圆场说道,随即又换回话题,继续道:“你怎么一下山,就想着要去县里闯荡的想法。”
朱魁看着妹妹嘟着嘴不满样子,怜爱将他揽在怀里,安慰了道:“以后别欺负阿承了知道了没有?”又看向王承说道:“你也别愣愣的,多用心点背好我教你的东西,切莫让死去的叔祖失望。”
“知道了,三哥!”两小异口同声说道。
“阿爹,阿娘,三儿已经想过了,有言道,大丈夫不可无远志,更不可躬耕与田野之中,王叔公一而再而三希望我去广陵拜师,其实他是希望三儿可以多出去闯闯,见见世面,好可施展抱负,更可做一番大事业。”
“再者说了,居安要思危,如今我家日子虽然也算充实,但不可就此满足,县城发展机会大,三儿也想出去看看是否有机会挣更多的钱。”朱魁坐正身子,手舞着解释。
一时间,一家人都静静思考着这些话的意思。
朱老实微微躬坐在木榻旁,早前多年的劳作,眼角已经有了好几条皱纹了,眯着眼看着朱魁说道:“三娃你决定了?”
朱魁坚定不移的看着朱老实回答道:“是的,阿爹。孩儿应该决定好了。”
“哎,三娃,是为父无能,眼里看到就只有这一亩三分地过活,你从小聪慧又跟王叔公学习学识,你将来的路定然跟为父不同,既然你已经都决定好了,那就去。”
“多谢父亲,孩儿明日就走,望父亲多多保重身体。”
第二天,朱魁给朱老实夫妇伏地磕了三个响头,带着王承再一次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