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干胜剑一抖,由守改攻,挺着干胜剑抢入对方剑圈之内,使出越女剑的剑法,唰唰唰的连续刺出四五剑,且剑圈收得极少,使陈到大开大阖的剑法更是有力难施。
哐当一声,两支长剑交叠一起,陈到只感觉虎口中一麻,又感觉手臂一轻,待他反应过来时,手中长剑竟断为了两截,断口处削的极其整齐,一看便是高谨有意为之。
他不由愣了愣,此时已显得落魄之极,持着断剑不可置信的望着高谨的干胜剑道:“好剑!”
高谨冷然一笑,继续扑上来,再激斗了几招,陈到早先的威风再不复见,持着断剑着着败退。
高谨眼眸中突然一亮,大喝一声,剑影一闪,觑准对方破绽,破入对方剑网里,直取陈到胸口。
陈到大吃一惊,回剑不及,猛地往后一仰,勉强避过这凌厉的一剑。
哪知高谨得势不饶人,飞起一脚,撑在陈到小腹下,陈到刚刚躲过一剑,身形还未站稳,此时小腹踢中,痛得他惨叫一声,长剑脱手,踉跄堕地,两手按在要害处。
两岸的侍卫、白眊军卒原本还在喧哗对峙,此时听到陈到的惨呼声,都不由得一顿,俱都向这边张望过来,此时高谨已镇定自若的回剑入鞘,冷笑着走到河畔泥泞处冷望着脚下在泥泞中翻滚的陈到,抬腿狠狠的踩住陈到的脸颊,居高临下的道:“不必再挣扎了,再动一动,我便要你颅骨碎裂。”
高谨脚上微微用力,陈到的头颅深深泥泞,耳鼻之中俱都是污泥,他果然没有再动弹一下,胸口不断起伏。
经历了一场激战,高谨亦有些倦意,命令侍卫们将陈到绑缚起来,站在河畔调息了片刻,耳边传来的是对岸白眊军向这边大声喝骂声,显然陈到被俘令他们既焦急又充满着愤怒。
刘晔见时机已到,扯开嗓子大吼:“陈到已落入我们手中,你们若想要他的性命,就乖乖的在原地等待,谁也不许渡河一步,如若不然……”此时刘晔显得威风八面,拔剑在手,教人将狼狈不堪的陈到推搡过来,用剑锋架住他的脖子继续大吼:“有一人渡河,我便在他身上刺上一剑!”
对岸的白眊军果然不再怒骂,俱都安静坐下,亦没有人渡河。
刘晔赶到高谨身边道:“东武侯,是否将将士们歇息几个时辰,这里留有白眊军的辎重干粮,可先埋锅造饭,补充些体力再行军。”
高谨望着对岸的白眊军军卒道:“就怕迟则生变。”
刘晔笃定的道:“他们绝不敢有什么异动,某曾向东武侯提及过,陈到对白眊军中的将士极其友善,爱兵如子,这些军卒亦对陈到很是爱戴,他们投鼠忌器,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高谨疲倦的点点头:“既如此,你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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