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尽是春意盎然和低婉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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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拂晓,高谨筋疲力竭的自榻上起来,从散落的衣甲上寻找自己的衣物,软榻上床褥、衣裙凌乱,掩盖着一具诱人的胴体和漠然的绝色容颜。
在床褥的一角,几点嫣红犹如梅花一般散落开来,高谨回眸,望着假寐的若遥道:“你还是处子?”
若遥睫毛颤动,却并搭腔。
高谨晒然一笑:“袁术这个蠢货竟没有动你,真是好笑。”
若遥这才将美眸睁开一线,低声轻吟道:“非不想,而是不能。”
高谨已套上了盔甲:“他既不能了,为何还要纳你这个侍妾?”
若遥发出一声刻骨的嘲笑:“将军若是也不能了,难道就不会纳妾吗?越是如此,就越要纳妾,要给天下人看看,他还是能的,不是吗?”
高谨沉思了片刻,不由哑然失笑,这令他想到了那些太监,越是失去了能力,就越希望别人叫他公公,“公公”本义是对年长男子的尊称,这是对太监男子身份的承认和尊重,亦是太监们的一种心理补偿。
到了晚清,宫廷中太监彼此之间一般都以‘爷’互称,如张爷、李爷。这恐怕也是一种心理的需要。
袁术若当真失去了这方面的能力,以他的身份恐怕以纳妾来做掩饰也并非不可能。
若遥冷声道:“寿春人只知道袁术独宠于我,不近其他妻妾,却不知袁术如此做,其实只是借我掩饰而已,你莫看这宅中如此多的妻妾对我恨之入骨,其实她们不知,这宅中最可怜的却是我一人。”
高谨点点头,欣赏的望了若遥一眼:“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若遥此时亦坐来披上衣衫,抬起俏脸,一双美眸似是看透了高谨,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微笑:“能在这里生存若是不聪明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将军,若遥说的对吗?”
高谨露出一丝同情,自经历了这场残酷的战争洗礼之后,他的心纵然坚如金石。但想及陪伴在一个无能的变态身畔,四周又是许多妒妇的窥测,其艰难可想而知,他语气一软:“往后你便跟随我。”
若遥冷笑:“天下女人多的是,将军何必如此,更何况袁术若知道此事,必然会恨将军入骨,将军不怕?”
高谨大笑:“袁术?我敢杀入寿春来,难道还怕他。你现在是我的了,只属于我一人,谁也别想夺走。”高谨弯下腰,蜷着手指将若遥的下巴抬起,眯着眼,仿佛要一眼看透这个女人的一切,一字一句的道:“我的东西就永远都是我的,这是我的规则,你记住这句话。”
若遥冷望着高谨,眼眸中却没有仇恨,她毫无畏惧的望着高谨的眸子,高谨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冷血、残忍,却坚毅、顽强,修长的身躯在此时令人产生了错觉,仿佛是钢铁一般给人以一种强横的自信,似乎天下之人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那一双如刀一般锐利的眸子既有漠然的杀伐,亦有桀骜不驯的傲然,但是在这背后,似乎还有些什么,令若遥看不透。
高谨放开若遥的下巴,雪白的下颚颈脖上留下一道拇指的红印,高谨笑了笑,道:“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在这里候着,我出去一趟,或许今日,或许明天,你就随我出发。”
若遥启开口齿似要拒绝,但听到高谨那命令似的口吻,芳心不知被什么所触动,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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