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慨然一笑:“使君真的这样认为吗?”
刘备愠怒道:“高将军这是何意?”
高谨道:“曹操,国贼也,挟天子而令诸侯,狼子野心,世人共知。使君是汉室宗亲,却与曹操为伍,恐为人笑尔。”
刘备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许久之后,才道:“高将军好伶俐的口舌。”
高谨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这与口舌伶俐并无关系。我观使君并非是久居人下之人,眼下徐州强邻环伺,将军却坐看我家主公败亡,待吕布军覆灭,不管是袁术还是曹操,下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使君了,唇亡齿寒,使君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刘备笑道:“说来说去,高将军还是要某带兵去救吕布罢了。”
高谨正色道:“正如如此,只要使君肯起兵,愿割项城作为酬劳,如此两家重归于好,共抗曹袁。”
刘备现出迟疑,其实道理不需要高谨说,以他的老道也早已心知肚明,只是真要下这个决心却不容易。
高谨道:“使君莫非还有隐忧?”
刘备点头道:“正是如此,某虽坐镇沛国,但城中尚有一人,可掣肘于某,令某不敢异动。”
高谨早就探听过沛国郡的消息,道:“莫非是车胄吗?”
刘备称是:“此人领了一万精卒,看似归我统属,实则却是曹操心腹,若某起兵去救吕布,车胄必然反对。”
高谨很快明白了刘备的意思,心说此人果然是个奸雄,摆明是要自己帮他除去车胄。如此一来,他刘备仍可继续做好人,而曹操最恨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高谨眼眸中浮出一丝杀机,道:“既如此,不若杀之。”
刘备沉默不语。
高谨又道:“使君少待,我这就去取他的人头!”
刘备欣然道:“如此甚好。”
这时,有人来报:“车胄将军前来拜见。”
高谨抖擞精神,道:“来的正好。”说完眼望刘备,刘备道:“请车将军进来!”
车胄听说刘备与高谨密谈,又急又怒,命人在太守府外监视,却见高谨迟迟不出,干脆咬了咬牙,亲自来看。
他刚刚进入正堂,只见高谨与一儒士坐在一侧,刘关张三人俱都阖目不语,仿佛并没有见他进来。
车胄望向高谨,挑衅意味十足:“你莫不就是高谨?”
高谨笑吟吟的站起,道:“久闻车胄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如雷贯耳。”
车胄冷然笑道:“汝来为何?”
高谨淡然道:“向车将军借一物?”
车胄见高谨脸上浮出杀机,不由大惊,连忙要取腰间长刀。这时,高谨突然拔剑,冷笑道:“借汝项上人头一用!”
话音刚落,一道剑影在半空划过半弧,长剑挟带着刺耳地尖啸向着车胄当头恶狠狠地斩落下来,车胄措手不及,车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嗤的一声人头落地,车胄地两眼兀自圆睁。有殷红地鲜血正从斩断的颈项淅淅漓漓地滴下。
高谨杀气腾腾的望向刘备,厉声道:“使君,如何?”
刘备宽厚一笑:“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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