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也觉得大是不妥,光天化日玩裸奔确实是件压力很大的事,急匆匆的取了衣物乱七八糟的穿戴齐了,这才吁了口气,对那少女道:“姑娘,可以转身了。”
少女愠怒的转过身来,已是勃然大怒:“喂……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高谨满是无辜:“这是我家,又是卧房,为什么一定要穿衣服,你睡觉时也穿衣服的吗?”
少女小脸窘迫起来,鲜红欲滴,随即又理直气壮的道:“我穿衣服的。”
高谨没有话说了,只好道:“现在的问题是这是在我的卧房,而你莽撞的冲进来,所以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错在先。”
高谨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小妮子胆子很大,换作是这个时代的其他女子早已吓滩或者撞墙上吊去了,再不济也撒腿逃了出去,偏偏她还有闲心和自己争辩这个,怪胎,怪胎啊。
他偷偷的打量了会少女,少女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梳着许多根又细又长的小辫子。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不过此时她虎着脸,道:“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
高谨求之不得,连忙约定道:“你不说,我绝不会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随后他撇了撇嘴,意图安抚这位情窦初开的小妮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年纪这样小,就算是旁人知道了,最多也只是一笑置之。”
少女更加不满的道:“我才不小。”她望了望脚下摔破的药瓮,忍不住可惜道:“又要重新熬药了,你这家伙真难伺候。”
二人四目相对时,脸色都有些发窘,高谨倒是症状轻一些,除了少许的尴尬之外,并没有多少异样。只是少女仿佛已知道了一些人事,见高谨的目光投来,立即撇开,故意寻找话题道:“这几日你的那个未婚妻来探视过了,她还哭了好一会呢,我说你死不了,她就说死不了为什么不能哭。你看,我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她就是这样给我耍小姐脾气的,我不喜欢她。”
高谨注意到少女说话时,眼眸落在脚处,一双手紧张的揉捏着裙襟,显得很是不自然。高谨听她说起吕婉君,妒意溢于言表,不由晒然一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少女低腰去捡地上的碎瓦片,呢喃道:“正好我与父亲也搬到了下邳,家兄见你受了伤,没有人照顾,便请我来。”说完忿然道:“我都要成你家的丫鬟了,喂,你可要记得还欠我一个人情。”
这时,陈群、田丰二人进来,少女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脸上的表情显得局促不安,捡起地上的碎渣便走,临末对高谨道:“下次我们下棋。”
陈群、田丰见高谨醒来,俱都大喜。问明之后,高谨才知道自己原来昏厥了三日,这三日之中发生了许多事,田丰已搬到了高谨的宅院安住,他倒是喧宾夺主,显得很是理直气壮,理由是现在韩荣极有可能再次出现,下邳城中,也只有高谨这里更安全一些。
此外,袁术已出兵东海,以纪灵为先锋,袁术亲自领中军北上,聚兵八万,号称十万。
而吕布亦在前日带兵出征东海,试图与袁术在东海争雄,只是吕布兵少,不过一万五千人,形势的严峻可想而知。
高谨闻言苦笑,心知袁术此次倾巢而出,定是势在必得。
田丰道:“吕将军出征东海,必然铩羽,将军应早做打算。”
高谨闻言点头,若是吕布在东海战败,那么事情可就复杂了,他望了田丰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陈群身上,带有考校的意味道:“陈先生以为如何?”
陈群道:“袁术兵多将广,我军如何能与之争雄,唯有引强援为后盾,共抗袁术。”随后道:“沛国刘备有兵两万余,只是深受曹操掣肘。刘备乃是人杰,如何愿甘居人后,若是令他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陈群很懂得适合而止,他自然知道以高谨的智慧能够明白他的深意。
高谨笑了笑:“你与田先生的方略竟不谋而合,联刘抗袁,哈哈,英雄所见略同。”随即他道:“此事容后再说,袁术这厮谋而无胆,也并不一定能胜,我等作壁上观,岂不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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