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坤错愕了半晌,颦蹙了下眉头,才略作镇定地说:“就当是没发生这事吧!”
不过呢,在二人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了起来,夜猫子本来是在夜间活动的禽类,可它却偏偏在大白天的就光顾了屋里,还捕捉到了一只从没发现屋里藏匿的一只安分老鼠。这其中预示着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在此等怪异面前,两个人的心里都瞬间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人是脱离不了迷信思想的!
在陶振坤的心里不免有些懊恼,要不是爹的阻拦,他早就将这只令人讨厌的夜猫子打死了。
刚一进屋,邱兰芝就在东屋里问:“咋回事?”
“娘,没事,是振坤挑着水打了个出溜滑,显险把两桶水倒了。”柳杏梅用这话搪塞道。
在这俩小夫妻的心里揣了沉甸甸的压抑感!
在外屋,陶振坤放下了水桶,他就开始四外寻找。
“你想找啥?”柳杏梅疑惑地问。
“这屋里怎么会有耗子呢?!”
于是,两个人企图能看到夜猫子究竟是从何处抓到耗子的,但移挪物件连旮旯处都掏搜遍了却也没发现有耗子啃食过任何东西的蛛丝马迹。之后,陶振坤一声不吭地转身出了屋门。
柳杏梅追了出去问:“你干啥去?”
“到房后看看。”
来到了房后,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柳杏梅直感到脊梁骨酥酥冒凉气,她说:“就在这里。”
陶振坤看去,见墙根处果然有一个窟窿,在雪地上往返走出了一溜儿弯曲的小道,那清晰的爪印子要比老鼠的大多了,要比成年的猫小不少,看上去有几分像狗的形状,而这小道通向了那堆劈柴垛。很显然,在这堆要糟烂的劈柴垛里大有可能就居住着黄鼠狼的家族。
陶振坤看罢,说:“看来不是一只两只呢,想逮到很容易,用夹子就行,它的皮是可以卖钱的。真是想不到,以前却从来没有发现。”
柳杏梅就动了仁慈心,说:“看来在咱们家住的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说不定是已经有几年了呢。依我看呀,还是算了吧,它既然不祸害我们,我们就别伤害它了。”
“再烧火就抱这劈柴烧吧,都好几年了下雨下雪的也没遮没苫,要不然就糟烂瞎了。只要烧尽这劈柴,它们也就无处藏身了,那时就会逃往别处的。”
“要抱你来抱吧,我可是有点儿害怕!”
“我还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呢,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会怕这小动物的,它又不是什么凶禽猛兽!”
“因为它有着神秘的恐怖传说,我最不怕的也就是人。”
“就你这胆儿,要是生孩子,当不住还怕撑撕了——”
“请你嘴下留德,别太损了,小心会折寿的!”
“你弄错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还是人呀!”
柳杏梅对他这话有点惊疑,似是很了解人的本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