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见了,就怒声地质问他:“焦恒,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
那男子悻悻道:“这话实在是有些可笑,我当然是中国人了,我是从战区死里逃生来的,我的三个家人就是惨死在日本鬼子炮火之下的。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现在还叫我记忆犹新呢,这辈子我也是恨透日本人的!”
他说完这话,就拉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走出了人群。
那两个穿着打扮与众不同的男女吸引了陶振坤的注意力,大概是比较新颖时髦的原因吧。他见那陌生的年轻男子显得风流倜傥,那个年轻俊美的女子的双眉之间像是有一颗绿豆粒大小的红痣,也许是爱美特意点上去的,两人交头接耳地说着走了。他初次见到,所以不认识,也从没见过是谁家串门的亲戚,就心里在想:难道这俩就是吴荷嘴里所说的焦恒和花蕊?
就见那女子走路的姿势像风摆荷叶一样,显得婀娜多姿,那屁股拧的好似两半了之后可以再重组拼凑,也未免太有点儿夸张的招摇了。要让某些男人看了,在担忧的同时,那种翘臀扭胯之态却充满了吸引眼球的诱惑,足可想入非非了。她扭拧的屁股,让人联想到怕是被落上苍蝇去叮吸,结果抖落的却是一堆聚集一处的眼珠子。
两个人离开了伍家院子,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却忧心忡忡地说道:“只要是中国人同仇敌忾,众志成城,以日本一个小小岛国的无理挑衅和侵占,早晚会激怒东方这头雄狮的,倒时也不堪设想!还想统治亚洲呢,真是异想天开!”
那男子竟嘻嘻一笑说:“管它雄不雄的呢,只要你是雌的就行。”
女子诧异,就问:“啥意思?”
“生意来了,你还不去接客!”
“是谁?”
“王三!”
“他!他不是个正经人吗?”
“有啥正经不正经的,男人长着那东西就会爱这口。你就是朵鲜花,是男人都想摘的。只要是有你那块臊肉在,就会钓到贪嘴鳖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嘛,有谁不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呢?”
“你算是把我给豁出去了!”
那男子暧昧地嘻嘻一笑说:“我不是没你的功能吗,要是有也早就不用你了,要是真让你闲着了恐怕你也不愿意。咱得穿衣吃饭吧?没办法的事,只能是委屈你了,何况你这辈子也无法让人给你立贞节牌坊的了,你是从烟花柳巷中逃出来的,而且这一行对你来讲是轻车熟路,你就——”
“你咋就不能跟别人一样开点儿荒种点儿地呢?有个五六亩地也会吃穿不愁的,我喜欢男耕女织的生活,可这辈子却与我无缘!我们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承蒙这里的乡亲们收留,才有栖息之地。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是会害了别人——”
“管它道德不道德的呢,咱们总得有口饭吃吧?你也知道,就我吧,要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纯属是胡扯,可也是一介书生,对耕种根本是一窍不通,坐吃山空,我们总不能扎脖饿死吧?就当是良心丧于困地吧!”
“我这真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本以为跟你逃出来,就能脱离苦海了,却没想到又跳进了火坑,我真命苦!”这个女子心里似有天大的委屈和无奈!
“花蕊,活着就得过日子。再者说了,就当是你重操旧业好了,既能赚钱又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叭嘎!”
“你会日本话?”
“被你给气的,也只会这一句,日本人民骂人的这话连小孩子都会!”
“我还纳闷呢,你咋会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日本人的鸟语我只能是听懂这么一句,就是浑蛋的意思。”
“我——真是没想到中国人里也有你这种吃软饭的败类,难怪男人都缺少志气呢!就拿这东三省来说,本来拥有几十万的军队,却拱手让给了日本人。照这样下去,肯定会亡国的!”
“听这话,你倒不像中国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