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道。幽州兵的核心,却是那些基层将官,而高层则负责整体调动,只要那些基层的将官没杀进,别说是一两个先锋、团长了。就是整个大军地主帅被杀了,所有军队依然会执行主帅的那最后一个命令,直到一兵一卒。
而就在张秀发狠之时,得到战报的赵云也赶到了。
站在高岗上的赵云,只是简单看一下局势,就明白了。张秀的那些兵马并不足惧。只是张秀太过武勇。以至于在军中横冲直撞,坏了阵型,这才给张秀的那些兵马留出了驰骋的余地。
赵云随即令本阵盾牌手上前。立坚盾于地,二排架设长枪。尔后令前部军马左右散开,列为两翼。
随着赵云一连串的命令,军鼓,军号齐鸣,高大鲜艳的令旗不断摇摆。赵云前部地突骑兵,当即就分作两部,向两侧退去,把中间的张秀部队给亮了出来。
那张秀正杀的起劲,眼见对方兵马全都散去。只以为对方兵马终被自己领军杀散。越发得意,遂喝令部队奋勇突进,以求获得更大战果。
可随着那些向两侧奔逃的幽州军散去,赵云的本阵露了出来,明晃晃的大盾,底部插入地中,一面面紧紧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坚墙,不用试。光看着,就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张秀看到了,也是这么想的。可张秀却对自己的骑兵有信心。只是一排盾牌手,不可能挡得住自己骑兵突击的。张秀随即领着骑兵迅猛地冲了过去。
可就是在张秀骑兵离那道盾牌还有五十步地时候,猛然间,漫天的飞矛,铺天盖地的打来,这种近距离得攻击,那飞舞地投矛,那可比弓箭厉害多了,原本对弓箭还能有所抵挡的张秀的骑兵,当时被这些投矛贯穿了一片。
张秀不知道,马超当初的投矛手,如今早就成了幽州步军的一个标准项目训练了。而且,张秀也没时间想这些。骑兵突击,有去无回。
此时根本没有给张秀调转马头的机会,冒然调转马头,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张秀只能咬牙向前冲!
在距离那道盾牌三十步的时候,张秀的骑兵又遭到了一次飞矛的洗礼,此时张秀地部队只剩下不足一半了。
可张秀依然只能向前冲!
然而,在张秀距离那道盾牌只有十步的时候,张秀绝望了。那些盾牌之上,全都架起了长长的刺马枪。
张秀前排的部队,根本没有任何转向的机会,直挺挺的就冲上了那些刺马枪,随即被贯穿了,挑在了半空。而那些装载盾牌上的骑兵,也没有造成意料之中的伤害。那幽州的盾牌,除了有立木帮助盾牌手支撑盾牌之外,那些盾牌横向之间也是有插销地,数十面盾牌连在一起,个体的冲击力,也随之被分担了。
而此时,分散向两翼的幽州突骑兵也随之包抄回来,强劲的蹶张弩突射,扫荡了张秀剩余的所有士兵。
短短的时间内,除了张秀武艺高强,在这巨变中保得性命之外,再无一幸免。可张秀却也是身陷包围之中,纵使张秀再是神勇,恐怕也是不能防得了几轮弓箭齐射。
张秀骤然间由胜利的云端摔落到地下,那真是百感交集,忍不住大声吼道:“北地神枪张秀在此!谁敢与我一决死战!”
张秀的大喊,不过是一个武者不甘的怒喝。并没有期待真的有人会迎战。毕竟此时已经不需要再有人与他决战了。他所有的兵马都死绝了,只要再来两轮轮射,他张秀不是神仙,那肯定是必死无疑。
然而,张秀的怒喊,却让赵云心中一动:北地神枪张秀?
赵云随即传令暂不放箭,然后对身边的行军司马黄旭说道:“黄司马,此地暂由你待令。待我前去与他问话。”
黄旭这个别扭啊。想当初他跟着文丑的时候,那文丑就是不爱在本位上呆着。老自己跑到阵前去。如今,这个赵云,比那文丑稳健多了。可今天怎么也犯这个毛病了?
黄旭当即劝阻道:“将军,帅不离位乃幽州军规。将军身为主帅,岂可轻上阵前?且,如今敌军之剩一将,如其不降,乱箭齐发,立成齑粉。何劳将军亲往。”
赵云笑道:“正是敌方只剩一将,本将军才要上前。他独自一骑,叫阵于我幽州军前,我若是不应,即使杀了他,也是让天下人小视我幽州军无人。何况,此人颇有胆气,武艺又高,本将军也想收服与他。
为我大汉效力。怎么的?难道你还怕本将军伤在他一人之手不成?”
黄旭无语,只得让赵云去了。
赵云来在阵前,对张秀抱拳拱手说道:“在下赵云,乃本路军马主帅,将军可是北地神枪张秀否?”
“然!正是某家!你且拿上兵器,与我决一死战!”张秀看赵云出阵,大喜过望。张秀原本都等着死了。现在不光有可能拉着敌方主将一同死。这要是能生擒赵云,以之为凭,甚至有可能逃出生天。
张秀当即兴奋阴阳一合把,抖了个枪花,来一个云龙探首,摆了一个架势。张秀可不想因为对方没拿兵器就出手,留下话把,给对方以多胜少的机会。
但是!赵云一看张秀这架势,当即就乐了,连枪都没拿,说了一句话,好玄没让张秀从马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