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众人全都听得明白了。
蔡邕当即起身赞道:“主公此言极善,孟子曰: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又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今主公以百姓心声而治国,实乃行我儒教之真谛,国之大善也!”
刘明一楞:难道这个时代地儒教,就如此民主了么?
而此时,屋里众人,也无不称赞。可热乎过去,众人却也有些糊涂了。貌似主公地这一番交待,好像把他的工作全都推出去了,那主公还干什么?也就是说今后的皇上还干什么?难道说主公为了偷懒,竟准备当一个傀儡皇上不成?如此,主公在世,自没有什么说的。若是几代后,我等全不在了,这天下岂不又是要乱了?
这也难怪刘明地这些心腹会有如此想法了。这刘明的平常表现,与其说是藏拙,不如说是偷懒。刘明的工作量,那可比曹操,孙权他们,差的太远了。几乎所有的琐事,都推到了他们的身上,只是在大事上才亲自决断。这些,别人不清楚刘明,他们可都是全围着刘明身边转的。那有个不清楚得?难怪会有如此想法。
众人面面相视,均觉察出对方之顾虑。可这种话又不好直接向刘明问。一时竟有冷场。最终,还是郭嘉胆大,又仗着与刘明关系深厚,少了一些顾忌,站起身来的问道:“主公,您尽分职责与臣下,若是您登基之后,却不知还有何大事需主公亲自操劳,我等当为主公分忧?”
郭嘉得言下之意:主公,您不会是准备当甩手大掌柜?
刘明对此,那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而且,这也是刘明早就筹谋好了地。
当下,刘明嘿嘿一笑道:“奉孝,此事暂且不说,我问你,民之叛乱,起源于何?”
“民之叛乱,起源民之不满。”郭嘉毫不犹豫的说道。
“民因何而不满?”刘明毫不放松的问道。
“政治不清,君王昏庸,或其残暴,以致民不聊生,此皆民之不满的根源所在。”郭嘉直言不讳的说道。
“权臣作乱,又以何为凭?”没等郭嘉再次询问刘明为什么这么问,刘明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
“权臣作乱,当以结党营私,拥兵自恃为凭。”这些简单地问题当然难不住郭嘉,只是郭嘉却奇怪刘明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问这些?
此时,刘明却嘿嘿笑道:“奉孝既然明白这些道理。难道还不知我只用心么?我分朝权于阁老,取民声而设目标,划线而量之。每年权衡,不到者,若无理由,必是曼心,尽可换之。纵有不周之处,民之所怨,也是那些阁老权臣,而对为他们做主的我,却要感恩戴德。而各部权臣虽各责一方,然,军权却由我亲领。而我幽州治军,本就以营为单位,驻扎天下,各营士兵,又都是从新兵训练营而出。在征兵的当地留有档案,受国家之供养,异地当兵,及时将有所异心,兵亦不从,故此,我军万万没有背叛之可能。如此,权臣虽有祸害,无兵却又如何翻天?故此,我只须看着群臣做事即可。”
郭嘉等人全都有些发傻,没想到刘明竟然把偷懒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其实,这还是郭嘉他们不了解刘明地根本。刘明的政治生涯,说白了,都是在来到这个年代之后,被逼培养起来地。而刘明所有行为和新政,都是借鉴与自身所学习的那点知识。可刘明参军以前的知识,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记着最多的,反倒是刘明为了要管理好公司而去参加的商业培训课。以及在部队那会儿老政委反复教导的理论。
故此,刘明在面临即将治理国家,却又感到能力有所不足时,下意识的就借用了家族公司理念。这个国家就是一个家族公司。我刘明就是公司董事长,我不需要去亲自管理公司。我只需要聘请几个好的ceo,也就是执行总裁,职业经理人,如:
荀域、荀攸,郭嘉、贾诩等人。干好了,我刘明自然坐享其成。干不好,换了就是。如此,自然有替罪羊给全体公司同仁交待。
而且,除了替罪羊之外,那些报纸等等,除了舆论监督之外,也发泄了民众怨气,并让民众有所期待。而发泄了怨气并有所期待得民众,自然也不可能凝聚出反叛的团伙。
只要没有民众作乱,完全掌控军权的刘明,自然不会在意什么权臣做大,没有军队支持的权臣,算得什么权臣?不说大军一至,即可瓦解。就算是差几个差人,那也是随到随拿,简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