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这脑海里就摸出一条线索来。而这时。周瑜也不过刚刚温言细语的把韩当安抚住。
可就在周瑜刚刚安抚住了韩当。让那韩当安坐下来。席间却又有一人站起喝问道:“将军与韩当有何密语?”
蒋干闪目观瞧,只见此人甚有威仪,腭下长须,不怒自威。蒋干又连忙低声向身边的那个侍从问道:“此亦何人?”
那个侍从再次低声地回答道:“荡寇将军程普是也。”
蒋干闻言又是一喜。这程普威名远扬。那可是原先江东猛虎孙坚帐下的首席,也就是在孙坚死后。孙策当权,才被周瑜靠与孙策的关系。以及周瑜自身的才能压过去。看起来,这程普也是不怎么服这个周瑜啊。
而就在蒋干脑筋急转的时候,周瑜已经再次对程普赔笑道:“老将军,我与韩将军并无密语。老将军无需多虑。咱们今日只是饮酒叙旧。莫谈公务。改日有暇,我自当与老将军细谈。”
韩当闻言,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好似之前和周瑜有什么协议。
此时周瑜被人接二连三地厦问,很有些在蒋干面前下不来台地样子,猛地厉声喝道:“吕子明何在?”
“在!标下在此!”吕蒙大喝一声,起身而出。对周瑜抱拳拱手施礼。
周瑜随即解下腰间宝剑喝道:“汝佩我剑作监酒。今日宴饮,但叙朋友交情;如再有提起军旅之事者,即斩之!”
“遵令!”吕蒙上前接过周瑜的宝剑,侍立于一旁。
见此情景,程普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长叹一声对周瑜说道:
“公瑾莫忘,你与大公子交厚。碧眼儿谋大公子基业,不堪为人主。
可孙氏待我等不薄,现今孙家三公子孙翊,颇有父兄遗风。我等理当辅之,且,你也曾如此答应与我。切切不可忘之!”
说完,程普很是不满的坐回了本位。周瑜面沉似水,一隅不发。
蒋干暗暗看了高兴。
但是,程普临坐下时说得那番话,显然激怒了一人。推案而起,厉声喝道:“三公子秉性暴躁,又兼好酒贪杯,辱虐军车,比之碧眼儿,皆有不足。如何当得人主!倒是四公子品性贤良,实乃我孙氏之蒋干心里这个乐啊。看起来周瑜虽然善战,可这权谋却还要差上很多,岂手下根本就不怎么心服么。
蒋干压抑住心中的笑意,不动声色地再次向身边的侍从问道:“这位将军又是何人?”
“武锋中郎将,黄盖是也。”蒋干身边地侍从,很是习惯的,再次低声向蒋干回答道。
蒋干瞬间在脑海里整理出一个概略。程普、韩当、黄盖,此三人乃是孙坚帐下三杰,乃是吴军老一砝将领地魁首,而周瑜又是吴军新一砝将领的统帅。很可能是这周瑜不知道怎么鼓弄了这三个老将,这才联起手来反叛孙权。而这起因,很有可能就是勇武无敌的孙策竟然被三个不怎么厉害的门客给伤了,而后,又医治无效的死了。产生了太多的疑点所造成的。看起来,自己如今这一趟,真是不白来啊。
可还没等蒋干再接着往下臆测,短短的一瞬间,周瑜已是勃然大怒,怒声喝道:“某先前已有明令,再有妄谈公务者斩!汝今还敢出此言!可是欺我刀锋不利!”
周瑜说完也不待黄盖分辩,径向吕蒙喊道:“将此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吕蒙随即带人把黄盖拿下,推搡出去。
蒋干高兴,看起来周瑜是挂不住脸了。这黄盖要是一杀,周瑜这边准得还出事!
然而,黄盖的威望,在与座众人之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哪能眼看着黄盖被杀。周瑜刚刚喊完。当即就有一人站起来喊道:“且慢,将军刀下留人。”
这回,没等蒋干发问,蒋干身边的那个侍从,就已经自觉地低声说道:“此乃偏将军徐盛是也。”
蒋干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而此时,那个徐盛已经站立殿中,向周瑜说道:“黄老将军自随先主破虏将军征战沙场,纵横东南,立功无数。望将军念及旧情,敬请宽之。”
周瑜大怒道:“军战首重将令!今我己颁下军令。黄盖知令而犯。
若不杀之,某何以服众!”
随后,周瑜又点指徐盛喝道:“汝不过某军中一偏将,何干在此多言!来人,给我打了出去!”左方侍卫涌出,把徐盛乱棒打了出去。
但是,如此也看出黄盖确实是在周瑜的军中很有分量的。即使是徐盛被打了出去,可呼啦一下子,又有一大帮的将领离席跪在当前,向周瑜求情道:“黄盖罪固当诛。然我军新立,即斩杀重将,与军中不利。
且,今日乃是将军与故人相逢之喜日。也不宜杀戮。”
同时,还有部分人向蒋干求情,让其帮着说话。
蒋干琢磨:就这架势,周瑜斩杀黄盖不易。而且,连自己都知道黄盖乃是重臣,如今这个时候,杀了肯定出事,这周瑜也不可能想不到。
只是一时下不来台,转不过脸来。既如此,我何不顺水推舟,落个人情。也便于今后行事。
蒋干遂向周瑜拱手道:“公瑾。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若我不曾来此,当不至于有此时。公瑾若怪。直须怪我。还请把黄老将军放了。若其不然,不如将我一同斩了。否则,我也没面目在此见人。
那周瑜显然是有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台阶,虽然还很不痛快,可还是对蒋干说道:“子翼那里话来。你乃是我的契交好友,如何可以斩得。
即使子翼讲情,不斩也就是了。”
周瑜吩咐左方人等把黄盖推了回来。但是,那黄盖被推了回来之后,立而不跪,显然一幅你能奈我何得样子。
蒋干看了,暗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