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何不下令攻城?”鲁肃看着溜了一圈,什么也没做成,就悠闲回来的庞统问道。
“嘻嘻!何必费那个力气攻城。如今这样不是正好嘛。”庞统猥亵的笑道。
虽说庞统心中不见得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可奈何庞统得尊容配上这幅笑容,实在是难以让人往正人君子上面去想。这就像某些小人,平日里,无论何时何地,都显得那么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一样。庞统这实在是属于自然灾害。这也是庞统时至今日,也只有周瑜、鲁肃这样心中坦荡,不计较任何外貌的人才能信任他的根本所在。
不过,话虽如此。如今大军围城,每日消耗军粮众多。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鲁肃可不会认为这样能有什么好的。当下,鲁肃略带不满的责备道:“士元,如此时刻,军家大事,你我皆知,还开得什么玩笑?你到底有什么妙算,还不快快说了出来。”
“嘻嘻。子敬兄。你可知哪汉宁城里困得可是何人?”庞统不理鲁肃的质问,嬉笑地反问道。
“还有何人?那张飞在城上如此大嗓门,愚兄又不是聋子,如何听得不见?贤弟岂不是明知故问。”鲁肃略有不满的回答道。
“子敬兄知道就好。那汉宁城里,如今可是困得那刘明的拜弟张飞。如此,咱们还打个什么?”庞统又露出那歉揍的笑容说道。
虽然平日里鲁肃为人坦荡,并没有觉得庞统那笑容有什么不好。可如今鲁肃竟然也有一种胖揍庞统一顿的冲动。这表情实在是太歉揍了。
只不过,鲁肃顾及自己如今身为全军统帅的形象,还是克制住了。
要不然的话,就凭鲁肃的身手,揍庞统一顿。那实在是太轻松了。
克制住了自己地冲动,鲁肃有些压抑,声音也有些发哑的向庞统问道:“庞军师,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玩笑。正因为那汉宁城里困的是张飞,是刘明的结拜兄弟,咱们才更应该早日攻破汉宁,一举擒下。好争加咱们的筹码。你如何反倒认为不用打了?”
庞统一听鲁肃管自己叫庞军师。就知道鲁肃有点上火了。可庞统就周瑜和鲁肃这么两个拿自己当正常人看待的友人,兄长。一看鲁肃上火,庞统也就不敢再开玩笑了。
庞统一面在心中叹息鲁肃过于方正,缺少了一些幽默感。一面不敢有丝毫迟疑的向鲁肃解释道:“子敬兄。休要着急。都是小弟的不对。小弟如此,实在是高兴啊。子敬兄。您请想。咱们就算攻破了汉宁城,又能把那个张飞怎样?刘明兵马众多。实力雄厚,不可力敌,而孔明兄也早有交待。咱们如今最需要地就是时间,只要有时间把咱们军力统统整合起来。咱们也就不再惧怕刘明和曹操了。甚至可以依托巴蜀地险地,力据刘明,而后以巴蜀及江南之富饶,扩充军力,攻克曹操,进而一统天下。故此,咱们现阶段的策略,即使咱们擒下张飞,也不过以其和其部下为人质,与那刘明进行议和。依此来争取咱们整合的时间。”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庞统又连忙接着说道:“而与此相对应的,那张飞是什么人?那可是刘明地结拜三弟。兵战混乱,刀枪无眼。生擒敌将,那是何其困难?若是稍有不慎,伤了张飞的性命,让他有了个闪失,咱们与那幽州地刘明,那可就完全撕破脸了。结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敌。到那时,刘明举全力进攻,再无回旋地余地,咱们可就危矣了。就算咱们能撑过去,也绝对极大施延了咱们的发展。平白让那曹操坐观虎斗。是咱们只能在三方鼎力之中,居其弱势。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咱们与刘明只不过是巴蜀之争,并不伤害刘明的根本,那刘明有,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即使没有,也无足轻重。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就可逼得那刘明议和。
鲁肃略有所悟,再次的点了点头。
庞统观其颜色,遂也得意洋洋的接着说道:“况且,据传闻所言,那张飞神勇无敌,勇冠天下,连力压十八路诸侯的吕温侯都不是其对手。依此神勇,而咱们又有所顾忌,不敢伤他性命,如此,他在混乱之中,闯出重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而若走了张飞,咱们的算计,岂不是全盘落空?倒不如如今这样,把这张飞困在城中,让那张飞有所牵挂和侥幸,不敢出城突围。反正咱们只是以张飞做筹码,只要那刘明的大军,一时半刻,过不了孔明的祁山大营。救援不了张飞,这张飞的被困与被擒,那就无所分别。而且,据那张飞所言,他已经把城里的粮食都烧了,不管他是不知情也好,还是为了鼓舞军心,掩盖真相也好。单看昨夜的火光烟气,应不是虚言。如此,他城内的粮草必少,拖得几日,他们也就饿得没有力气了。而且,除此之外。那幽州的刘明,一贯假仁假义,老是说要为了百姓如何如何。如今也正好让他们出一次丑。
当日,咱们搬空汉宁的粮仓,为了不走露消息,可是一点都没有惊动民间的百姓。那些百姓的富户、粮商,都还有些屯粮,到时候,倒要看看那张飞会不会为了填饱肚子,与民争粮了。而且,就算那张飞忍得,那汉宁城内开还有二三十万的普通百姓。那些百姓也是家无余粮的。围城之时,无工无农,无商无市。那些百姓五米下锅,也会必定闹事。
咱们在以文书,喊话,让那些百姓晓得,这一切都是那张飞不识时务,不肯和咱们和解,才有此难,逼那些百姓反对张飞。逼张飞下手对付那些百姓,如此,也可极大的破坏刘明得民望。岂不一举数得。”
鲁肃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