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向张鲁进言:“师君,幽州以儒立教。那刘明地岳丈蔡邕,更是如今儒家的魁首。而今幽州儒教受困于番外佛教,故此才来向师君求援。此虽重之。可当师君斗败那个佛教之后。他们还会如此重视咱们天师正教吗?那儒教可是向来以华夏正统自居。对咱们也是颇有微词的。何况,咱们天师正教,立足汉中,政教合一。教民无不安居乐业。咱们天师正教更是以此为根基。
蓬勃发展。若是师君此时委身于人,则政教合一。不可复见。汉中基业,更是拱手于人。而教民也无以自处。咱们天师正教在今后也是无法再如此蓬勃发展了。而若是师君在于那刘明相商之时,有什么意见相违,到那时,师君可也就成了那刘明砧板之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此事万万不妥,还请师君三思。”
张鲁地地盘,乃是政教合一的行政机构,张鲁地言行,既是最高行政命令,也是至高无上的天师教喻。可以说张鲁自打在汉中自立以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正式地反对意见。就算这回召集众人商议,张鲁其实也只是准备通知一下,好让众人能有个准备,并完善一下合作的准则。不至于等自己宣布投靠刘明的时候,弄得一个手忙脚乱。可如今,却偏偏就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而这个反对意见提出者还是最得自己信任,最听从自己命令的杨私,这就不得不令张鲁感到困惑了。尤其是杨松说的还有那么一点的道理,这汉中的基业,那可是张鲁一手打下来的,如今好不容易建设成这样,汉中的百姓也全都入了天师教,就这么舍弃了,张鲁也是十分不忍。这让张鲁原本坚定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可张鲁万万想不到是这个向来对其言听计从的杨松,此时拼命的反对,并且如此慷慨激昂的陈词。那可不是出于什么对张鲁的一片忠心。而是杨松在害怕。
张鲁治理汉中,乃是政教合一,那可就是教派和地方的行政机构完全的合二为一。这再清廉、纯洁的教派,在和世俗的权利混合在一起的时候,那也会变得腐化的。何况张鲁的这个汉中在张鲁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情况下,还缺少严格的监督、监管机构。这就更注定了张鲁手下的这些原本忠贞的高层教徒的堕落。而这个杨松,就是这里面最贪婪的,最堕落的。
而与之对应的,刘明境内的三反五反,廉洁奉公,那都是为了儆戒效尤而大肆宣传的。这就难免传到了杨松这种人的耳朵里。如此,杨松怎么能不害怕?即使是在此之前的既往不咎。可杨松也不敢保证自己今后不会再犯。故此,杨松那是竭尽所能的极力反对张鲁投靠刘明。
而就在此时,张鲁手下的军师阎圃进言道:“师君,当今天下,刘明雄据北方,天下五分而占其二。世人莫可敌也。而今看重我等,正是我等显贵之时。若待其一统天下,为时晚矣。
且,如今我等与那刘璋交恶,而那刘明又已占据了凉州,若是那刘明与刘璋携手。我等腹背受敌,势难抵挡。到那时,汉中破败,咱们天师正教也更难流传。为了咱们天师正教能够世代相传,遍布天下。咱们依刘明而附。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何况。刘明信义之名,有口皆碑。必不会亏待了咱们天师正教。而刘明善待百姓之名,更是家喻户晓。咱们汉中的百姓,跟随了刘明,也是不会受到亏待的。而至于那到了刘明境内会受到刘明的要挟,那更是无稽之谈。举天下皆知刘明乃是一个爱惜名誉的人,而师君此去也是受了那刘明的邀请。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师君好歹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一方要员。邓翘明必不敢冒失信天下之名而留难师君。就算师君与刘明相商不下。也是可以安返汉中的。”
阎圃所言,也正是张鲁先前所想的。此时再被阎圃一加以肯定。张鲁的信心也随之回转了一可随之,杨松等人再次针对阎圃的进言展开了轰炸。而阎圃一方也随之展开了反击。当时弄得张鲁头昏脑胀。张鲁虽然是一代宗师,可更多的是在教务上,政务却非其所长。尤其是在此时,双方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心腹干将。这就更让张鲁为难了。虽然张鲁在理智上更相信一些军师阎圃的能力。可张鲁的情感上,以及信任度上,却更是偏袒杨松一些。尤其是此时张鲁手下的这些心腹弟子,站在杨松一方的人更多一些。
最终,张鲁这个会议,还是不了了之了,到最后也没商议出一个结果来。张鲁退回寝处后,张鲁之弟张卫向其进言道:“兄长,既然众意纷纷,何不把那幽州的使者叫来询问。以此探探幽州对咱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也可以此便于兄长决断。”
张鲁甚喜,当即命人把徐庶传来问话。
张鲁很是客气的向徐庶说道:“徐先生乃幽州贵客,我汉中偏远之地。招待简陋了。还请先生包涵,包涵。”
徐庶一看张鲁的那副样子,心中已是明白了几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徐庶也不揭穿,打着哈哈道:“教祖客气了。益州天府之国。汉中在教祖得教化下,更是民风淳朴。庶身感之。”
徐庶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此时是张鲁有求于自己,拿拿架子,装装糊涂,更是有利于自己的言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