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尔等坏了我的部署,竟然还敢奢谈有功,真是大胆。”刘明生气地喝道。
不过,刘明在看到张飞有些不解,吕布有些不服之后,还是压住了怒火说道:“尔即如此言,本公就跟你说个明白。那南匈奴与鲜卑部族,乃我大汉腹背之疮,不除之,其患不解。其害,更胜于董卓、曹操之辈等。
那董卓、曹操皆乃我汉之子民,虽有暴政,皆为权耳,其民不至于陷之死地。乃我民族内部之矛盾,而那匈奴,鲜卑,侵略成性,若任其壮大,不加以控制,其害,亡族灭国不以为过。
然,南匈奴与那鲜卑部族,皆乃是塞外游牧之民,居无定所,铲除不易。譬如:离离原上之草,野火烧之不尽,春风吹之又生。咱们以大军围剿,他们四散于野,咱们得不偿失。待他们几年修养之后,人丁茂盛,又会再次来对咱们造成侵害。
而咱们对其招安抚顺,那也是不是什么良策。昔日,秦人强盛,他们就曾曲意委附,可待秦乱之时,他们就不再按分,害我族子民,掠我族财富。待高祖征平四海,咱们再次强大之时,他们又再次依附于咱们,向咱们朝贺称臣。可其后,待咱们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实力稍弱之时,他们又再次的反叛,直至汉武征讨,他们这才再次的臣服,可其后,他们人丁稍微兴旺,而咱们朝政稍有混乱之时,他们又再次的寇扰咱们边关。足可见此法并不可行。
而今,我多方设法。削弱匈奴和鲜卑两族的实力,并引得他们自相蚕食,只待他们血拼之后,成为永世不可解之世仇。即可从中限制他们两族的发展,又可从中取利,以利益引得他们向咱们靠拢。最终,吸纳、同化他们两族成为咱们的新血。
可如今你倒好,枉自行动!令那南匈奴和鲜卑两族从归于好。停止了战火。他们之间会减少多少的伤亡?岂是你消灭十几、二十个南匈奴的小部落,可抵消的了得?那种小部落,于草原之上,多如牛毛。他们失之,无碍其根本。
而且,左贤王虽为南匈奴的共主。可南匈奴强者为重,其部族又是由一个个大得氏族组成,那左贤王在被你们俘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再是南匈奴人人敬服的左贤王了,而是南匈奴的耻辱。人人皆欲杀之。那些大地氏族更是要取其位而代之。那些追杀你们的追兵,在追袭的过程中并没有关注那个左贤王的安危。这就足可以见证此事。如此,这个南匈奴的左贤王,除了替咱们引来厮杀、报复之外。又对咱们有何益处?
况且,而今南匈奴不再与鲜卑为敌,全力与咱们较量的话,咱们的实力必将受到削弱,而那南匈奴削弱的同时,却会造成草原上鲜卑部落地兴旺。一个统一强盛的民族,那可比两个相互为敌的民族对咱们地威胁更大。如此,你又有的什么功劳?又如何功大于过?”
张飞和吕布都已经听傻了。张飞和吕布虽然都是文武双全的大将。可他们毕竟不是统筹全局的策划人员。他们万万想不到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袭击、报复举动,竟然被刘明如此上纲上线的成为了一个责任无比巨大的政治问题。
别说是他们俩了,就连关羽和黄月英也在首次听闻之后。也是头一次意识到南匈奴和鲜卑部族对于炎黄子孙来说是如此的威胁巨大。而主公刘明所作的这一切,其意义又是何等的重在千秋。而张飞和吕布的莽撞,又是何等地罪不可恕。
至于典韦和熊灞,他们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看法,他们听不听根本没什么区别。反正在典韦和熊灞的心目中。主公刘明说什么,那都是对的。只要刘明一声令下,有谁算谁,往死里打也就是了。其他的就用不着想了。
倒是早就曾经听闻过刘明一些想法的郭嘉,偷偷地在一旁暗乐。
张飞愣后,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向刘明认错道:“大哥。我错了。请大哥责罚。”
那吕布此时更是心中颤栗无比。吕布自知自己没有张飞与刘明来的亲近,更知道若是因此造成南匈奴和主公的死拼,那得是多大地伤亡,多大的罪过。吕布不得不想到刘明会怎么样的来处罚自己。
可吕布偷眼看了一下刘明身边的典韦、熊灞和刘明身后的那两个好像影子一样的侍卫,以及在场的关羽、张飞。吕布最终也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向刘明承认错误道:“主公,末将知错了。请主公恕罪。”
郭嘉在旁边看得差不离了,替张飞和吕布向刘明求情道:“主公,不知者不罪。三将军与吕温侯,这也是替主公分忧心切,乃是无心之过。还请主公看在他们远行万里归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分上。免了他们的过错,让他们功过相抵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