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蓝天,波浪翻涌。三百艘战舰,迎风破浪,徐徐而进。
甘宁与源义中站在船首,听凭海风的吹拂,高声谈笑着,神采飞扬。而此时的厚德,则显得很是有气无力了。
厚德面色有些苍白的问道:“二位将军。咱们还有几日的行程可到那瀛州?”
这已经是厚德不知道多少次的发问了。甘宁哈哈大笑道:“厚德大人。您的身体可还需要锻炼啊。这点风浪就成了这个样子,太丢咱们幽州军人的脸面了。”
厚德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可随机就说道:“干将军此言纽矣。我厚德乃是主公府上的总管,先皇正式任命的平亦侯。我是一个文官。我怎么丢幽州军人的脸面了?我的身体当然要不如咱们军人了。再说了,我如今这样,可又比那个小白脸子好的多了。最少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二位说话。那个小子如今趴在床上,就跟个死人一样。我如今向二位催问,那也是怕那个小子死在船上,那小子可是主公派来这里做实验的。也是今后最佳的反面教材。那可是万万不能有失的。否则的话,我厚德为主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会在乎这点小小的风浪?别忘了主公对你们的嘱托。打仗由你们全权负责,可是你们却是要协助我消灭所有抵抗分子的。”
厚德不愧是在洛阳为官多年,这些官面话溜得很。当即连消带打得把甘宁说的哑口无言。
那源义中原本也有些瞧不起厚德。可此时却觉得厚德的身份显贵,乃是受了重任而来的。当然不能跟他们这些武人比身体了。随即在一旁劝解道:“厚德大人,您不必忧急。咱们这一路上,顺风而来。马上就要到了。也就两三个时辰罢了。”
厚德点了点头,继续坐在他那个椅子上养神。不在说话。
甘宁对此却也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厚德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厚德乃是一个文官,和他这样的一个军人是不能比得。而且他又是即将就任的瀛州州牧。以甘宁豪爽地性格,反倒是觉得自己倒是不应该跟厚德那样的开玩笑。
只是甘宁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这个厚德,既然是一个州牧,可他手底下怎么没带一些随行的官员呢?最少也要带一些别驾,主薄什么的?而且,往常接受一个什么地方。往往都会有大量的基层官员随行。
这次怎么也没看着呢?
甘宁想不明白,也就不在去想。毕竟厚德和自己不是一个系统的。
也许有什么不同,那也不足为奇。
可甘宁万万想不到的就是,厚德地这个疯州牧。无非就是刘明为了让厚德面上光彩罢了。说白了,刘明根本就没淮备把瀛州当一个真正地地域来治理。只是派厚德这个亲信来瀛州当瀛州大总管。来执行他和贾诩先前制定好的那些升划而已。毕竟那些计划交给外人处理,还是需要一番解释的。而且也不如厚德操办的放心。
不多时,远处已经看见岛屿地身影。士兵们欢呼起来,厚德也是精神一震。
突然间,呜呜的号角响起。海港上,密密麻麻地涌出了无数的小船,最少不下千余艘。遮住了整个海域。
甘宁随即命人升黄龙旗,三百艘战舰形成狼牙阵。与之对列。
可甘宁传完命令后,看着对面地那个奇怪的阵型,不解的向源义中问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摆得这是什么阵势?”
源义中笑道:“统领大人,那是他们的蜂巢阵。好便于一拥而上的冲上船来,与咱们肉搏。”
甘宁闻言,呲呲牙,有些好笑:若是一般的战舰也就罢了。如今自己这庞大的战舰跟他们的小船一比,就跟一个莽牛和一只小猫的对比一样。这些小船扑上来,就算那些家伙有攀爬的工具可以向上爬。可那功夫都够自己的弓箭手把他们射成刺猾的了。
而此时,己有一彼小船突出来阵型,向甘宁这边驶来。
甘宁一看就这么一条小船,也不欺负他,命人放他过来。
一会儿的工夫,从那小船上来一人,三把刷的抓鬃。对襟敞怀的衣服,中间束了一条腰带。那料子也不是什么好料子,粗坯的麻布。腰带上插了一把腰刀,脚上穿了一双踏拉板。
甘宁看着就摇摇头。这混得也太惨点了。看他那意思,应该是一个使者。如果他们这里连使者都是这么一副打扮,看起来,自己这一趟的差事,是没有多少油水的了。
别说,那个使者还挺有眼力见,挺有礼貌的,刚一上船,看见了甘宁气宇轩昂的在那里站着,二话不说,随即就在甘宁跟前跪倒,叩首说道:“下属国使臣刚夫三郎,叩见天朝上国使臣。”
甘宁微微有些诧异,这个家伙竟然也会说中原话?而且还说的这么溜?想当初源义中初来乍到的时候,说话那个别扭,甘宁那可是记忆犹新。不过,甘宁也随即恍然,既然是对方派出来的使臣,当然要会说一些中原话,否则的话,他说的那些,别人听不懂,他来此还有什么作用。
甘宁一摆手笑道:“起来。”
那个刚夫三郎的还真没白磕头,弄得甘宁心中挺高兴。虽然甘宁是奉命来征服这个荒岛的,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有礼貌,甘宁也不好一上来就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