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蔡邕的脑袋要的跟个拨楞鼓似的,坚决反对道。
已经说得都有点口干舌燥的刘明,不禁产生了一丝气馁。
虽然以蔡邕一干人等为首的那些文臣,早已经被刘明连蒙带唬外带瞎扯的,说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道理来劝服刘明了。可是这帮人却是任你有千条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不管刘明说的天花乱坠,这些人在紧要关头,就是不同意。而且,不只这些文官都在拼了命的劝阻,就连刘明自以为不会反对自己这个主张的那些武将,都有不少人站了出来附和蔡邕等人的意见。另外,不止如此。就连刘明提前打好预防针的那几个心腹。竟然也没在尽力的帮着刘明说话,
刘明在气愤之时,不禁发狠地想到:是不是自己在平日里太民主了,以至于现在自己想开设一个女科,竟有这么多的人敢拦着自己。看来今天自己不杀几个立力威,这帮人也不知道谁是幽州之主。
不过,刘明也就这样想想算了。别说挑头劝阻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老丈人蔡邕。但只是看着这些情绪激动,不顾生死,一心劝阻自己的众大臣。刘明也知道他们是真心的为自己好。国有直臣,乃是兴旺之相。若是自己真的搞成一言堂,别说自己能力不足以算无遗策,就算是自己有哪个本事,可只要自己稍一松手,恐怕那也就分离崩溃了。而自己的那个甩手大掌柜的逍遥日子,那也就再也不能有了。
此时,幽州第一明嘴,毒舌称衡在思量了一番之后,又上前进言道:“主公。大抵妇人女子之性情,多淫邪而少正,易喜怒而多乖。率御之以严,则事有不测。其情不知,其内有怨,盖未有久而不为害者;率御之以宽,则动必违礼,其事多芶,其心无惮,盖未有久而不为乱者。且,夫女子阴柔之性。鲜不忌妒而险玻者,二女同居尚猜间易生。又如何使之互相扶持,操持国政?故,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现今,主公聚女子于一堂,以之为官。此乃乱政之始。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这回轮到刘明被称衡白唬住了。文学,刘明心中永远的痛。以前刘明在现代那会儿还不显。可刘明自打来到这个时代,只要人家一拽文。总能让刘明迷糊思考一阵。虽然刘明这些年来久经锻炼。那文学功底已经提的相当高了。可奈何刘明这些手下的文化也越来越高。而且动不动就引经据典。这照实让刘明无比的郁闷。
刘明恶狠狠的琢磨:他***。孔老大这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地话,会不会就是因为称衡这家伙,才在今后给断章取义的传下去的。
不过。刘明经过仔细的琢磨,却不得不佩服孔老大还真是圣人,他说的这句话,还真的符合部分女子的秉性。虽然有点以偏概全,可是称衡引用恰当,自己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什么话茬来反驳于他。
而这时,幽州第一刀笔——降龙手陈临,显然也酝酿完了,开口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故,天地。夫妇,父子,君臣,各有其所。不可相乱。如任用女官,好比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乃是乱政之始。望主公启圣听,以乾坤社稷为重。”
又是一个能白唬得主,刘明此时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陈临和称衡会令其他人干感到恐怖了。这也太能说了。现在都已经有点上纲上线的感觉了。
刘明不禁暗自庆幸:看来自己当初收服这两个人地时候,还真有点侥幸的成分。要不是自己率先用点他们不了解的言论把他们白唬住了。还真不见得能把这两个人给收服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刘明庆幸的好时候,所有的文武大臣全都反对这件事。强制执行,那肯定会极大的打击这帮一心跟随自己的众文武。现在的刘明可还没有那种意见不和,就把手下全部炒掉,再换一批的奢侈条件。
刘明头大之下,只得先宣布散会,各自回家再考虑一下,明天再作决定。
刘明把这些大臣全都哄跑了之后,自己回到书房,暗暗的运气:难道自己真的就错了么?怎么开设女科地阻力就会这么大呢?而且自己也没提倡男女平等啊。自己不过是想任用几个女官,这又碍着谁了?
想到这里,刘明却又不禁的好笑:好像在自己在现代社会那会儿,虽然号称男女平等,而且有些地方的女权甚至要远远地超过男权。可是,在许多的意识形态上,男女不平等的现象,那还是有的。连现代社会都不能避免的问题。自己又何必叫这个真。
想到这里,刘明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结果,等刘明再次琢磨今天的阻力来源。刘明站在蔡邕等人的角度上思索,还真给刘明琢磨出点道道来。
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门阀、家族林立。自己的手下地这些官员,几乎也都是出自各个世家的代表人物。而且,就算自己手下的那几个不是出自世家,而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文臣武将,可他们在受到自己的重用之后,也组建了各自的家族。
而门阀、家族,首重秩序。族长、族产、族规、祠堂等等,乃是家族形态不可缺少的产物,而此时儒家的伦理道德也开始逐渐地融入了家法之中,并向各个家庭成员的渗透。这又极大地强化了以宗法关系为基础的父系家长制度,扩大了族长对宗族的管理权力。
但是,一般的持家的妇人,没受过多少的教育,多半心眼比较小。看得不长远。而家族中日益严厉的家法族规地约束,以及大家族中众多复杂的人际关系而时常引发的矛盾,再加上随着大家族财产的增多从而渴望小家庭积蓄私产的强烈愿望,这又都促使这些小心眼的妇人成为分家的积极倡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