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硕半晌无语。这令杨坚极为奇怪。在杨坚的心目中,黄硕乃是一个大智慧者。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黄硕解决不了的。可如今黄硕看了那封信之后,竟然会思索这么久,这令杨坚十分好奇这封信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可是,杨坚的秉性又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在杨坚看来,他既然受过刘明的命令,不许私下观看那封信件。而他本人也答应了。杨坚就不会违背自己的这个承诺。
如此一来,杨坚的煎熬,可想而知。终于,杨坚的郁闷,惊动了黄硕。
黄硕一看杨坚这个样子,就知道杨坚想些什么了。黄硕对此暗暗的好笑。心中由于困惑引起来的烦恼,也因此消散了。同时,黄硕也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如就将此事归诸于上天,让杨坚来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办。
于是,黄硕笑道:“杨兄,不必拘束。想看就过来看。”说完,黄硕就随意地把那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没想到,杨坚虽然十分好奇,可仍然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性,正色对黄硕说道:“贤弟,这封信,你看过了,收好了,给我一个回信就可以了。愚兄答应过太尉大人,不会私下观看的。所以愚兄是绝对不会看得。”
黄硕为之气结:自己怎么又忘了他这个人是一根筋呢?可是他不过来看,那自己刚才的打算不全都落空了吗?
黄硕连忙补救道:“杨兄何必见外?这信里也没写什么不可让人知道的机密事情,而且这里也就咱们俩个人,此事,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再无外人知晓,只要你我不说,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杨兄你还信不过小弟吗?”
杨坚闻言。正色说道:“贤弟此言差矣。你我读圣贤之书,明天下之理。养浩然之正气。言行乃需一体。岂可自欺?须知,君子贵慎独。不欺于暗室。即使天下无人知晓,只要自己的本心知晓,那就已经足够了。”
黄硕再一次的感到挫折。正所谓:大梨赚财迷。想要人家上当,那也得人家有贪念才行。像杨坚这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得正人君子,黄硕的一些小伎俩还真不好使。不过。黄硕最佩服,最欣赏的也就是杨坚的这种正直的秉性,坦荡的胸怀。
于是,黄硕立刻转变了主张。对杨坚赔礼道:“小弟失言了。只j长莫怪。”
杨坚笑道:“贤弟不必如此,愚兄知道,这都是贤弟想为愚兄解惑,才如此说地。贤弟如此,都是为了愚兄。愚兄如何会怪罪贤弟?贤弟无须在意。只是,太尉大人的给你的信件,你已经看过了。不知可否有了决断?若是已有决断。贤弟还是给太尉大人写封回信。由我捎带回去。若是尚无决断,愚兄在此恭候,也就是了。”
黄硕愁眉苦脸的说道:“太尉大人书信倒没什么么。只是太尉大人关心我的身体。怕我路上颠簸,引发病情,来不及看望我的父母。于是太尉大人已经派人快马去接我的父母来此见我最后一面了。此事,我写封回函,谢过太尉大人的好意也就是了。只是,小弟由此而感,小弟游学在外多年,尚未能于父母跟前尽孝,如今却要命不久已。留下老父,老母。不能赡养。实为悔恨。故此忧愁,到令兄长担忧了。”
杨坚听此言,郑重地说道:“贤弟无须为此事操心,你我情同手足,你父即我父,你母即我母。若是贤弟真的无药可医。贤弟身后事,愚兄一力承担。我自会赡养贤弟父母百年,替贤弟以尽孝道。”
黄硕感动的说道:“兄长厚德,小弟无以为报。只是。小弟尚有一胞妹,闺名:月英。与小弟同年同月同日所生。此时尚在闺中为嫁。此也令小弟极为牵挂。若是兄长不弃,能与之结为连理。小弟自此了无牵挂矣。”
一听黄硕提亲。杨坚对此倒是有些迟疑。杨坚思索了一下说道:“贤弟,愚兄为贤弟赡养父母,照顾令妹,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愚兄倒是不敢擅自答应。况且,娶妻当娶贤。令妹品行如何,愚兄也是一概不知,这又如何做得了决断?”
黄硕连忙说道:“兄长放心,我那妹妹,贤惠的很。而且聪明才智,更胜于我。只是我那妹妹的相貌,却也是与我一般,若是跟了兄长,倒是委屈了兄长。看起来,小弟倒是找不到合心的人可以把小妹托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