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四个身影从密林之中走了出来。
欧阳兰一看着四个人走道的架势。欧阳兰就知道这回要坏事了。这四个人的功夫,绝对只在刚才的那个女孩之上,而不在之下。就是跟先前的断山刀常昆比起来,那也不相伯仲。
当然,如果只是四个武功高手,欧阳兰那也是不在乎的。以欧阳兰得速度,根本就不在乎几个速度比自己慢的高手围攻。但是,问题是,如今欧阳兰的腿上可被射了一个大洞。而且最主要的是欧阳兰被射中的这条腿,现在不仅不感到剧烈的疼痛,而且还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渐渐的,欧阳兰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这条腿了。
欧阳兰暗暗叫苦:哪里来的小丫头,这也太阴毒了,玩命的使用暗器不说,这暗器之上竟然还涂了毒。
其实欧阳兰有点错怪杨嫣了,这可不是杨嫣过于阴毒。而是刘明手下的标准配备弩箭上面,一般都涂着廉价的麻药。为得就是射不死敌人,也要让敌人丧失战斗力。可惜,欧阳兰却也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不过,此时的欧阳兰只能硬撑着了。欧阳兰暗暗的运气,压制着药性的蔓延。口中却若无其事的说道:“四位英雄显身此处,可是要营救太尉大人。若是如此,四位英雄请回。太尉大人与我近在咫尺,我抬手可取太尉大人的性命。四位英雄还是不要冒然行动,伤了太尉大人的性命。”。
“哈哈哈。姑娘,误会了。咱们乃是同路之人。你若是想取太尉大人的性命,尽管请便。只要事后把太尉大人的人头让与我等兄弟,我等兄弟就感恩不尽了。当然了。若是姑娘嫌麻烦,我等兄弟也可代劳。我们兄弟只要太尉大人的人头,余者一概不取。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其中一个手拿羽扇,身穿文士服的家伙,摇头晃脑地说道。
欧阳兰更是叫苦,这四个人还不是来救刘明的。而是来取刘明性命的。欧阳兰不禁扭头瞪了刘明一眼。不过,欧阳兰还是跟那四个人说道:“不知四位英雄怎么称呼?在下欧阳兰,乃是天山一脉。日月仙姥的传人。这位太尉大人与我暂时还有所用处。不知道四位英雄能否卖我一个情面。错过今日。我天山一脉,必有所报。”
那个穿文士服的家伙,明显有所犹豫。而先前那个大嗓门却开口说道:“二哥,犹豫什么呢?咱们河洛四雄什么时候给过别人面子。现在那个小丫头身带箭伤,行动不便,她若是不管闲事,咱们就留她一条性命,只取那刘明的性命,若是她找麻烦。咱们就把她一起杀了。如此,岂不利索。”
那个穿文士服的二哥却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左手的那个五十来岁的老者。
那个老者微微地点头说道:“三弟说得不错。太尉大人的性命。咱们非取不可,而且这幽州的盘查也过于严禁,咱们也绝对不能在这里久呆。那天山一脉虽然厉害。可只要咱们办得干净利索,却也不见得能找得到咱们。而且,只要咱们立次大功,今后有曹丞相为咱们撑腰。咱们也用不着害怕天山一脉。”
那穿文士服的二哥,听得明白,对这欧阳兰一抱拳说道:“姑娘,对不起了。恐怕今天你也脱不了身了。”
欧阳兰心中发狠,紧紧地握住日月双环,开口说道:“那你们就来。看看你们能有几人从我的手下逃生。”
虽然欧阳兰嘴里说的凶狠,可刘明却知道自己的那些标准武器上面都会涂些什么。这要是普通人。早就躺下了。欧阳兰能支持到现在还没倒下去,那绝对是属于功夫高绝了。可是,欧阳兰那也绝对不可能麻事没有。
故此,刘明一个箭步跳了出来说道:“四位英雄,你们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我自问,自掌管幽州以来,那也算是对得起幽州的百姓了。故此。四位英雄也不可能是为民请命了。如此,四位英雄只能是受人之托,或是受奸人的挑拨。才想来取我的性命。若是如此,却与四位英雄,河洛四雄的美名不符。不如四位英雄投靠我幽州如何?我保管四位英雄高官厚禄,享不尽得荣华富贵。”
此时刘明没有别的心思,只想说服这四个人不要动手,投入自己的麾下。实在不行,拖延一下时间,等欧阳兰的麻药药性过去了。那也多几分保命的胜算。
那穿文士服的二哥嘿嘿一笑。正要说话,那老者却拦住他的话语,亲自上前拱手道:“太尉大人,您是英雄,您是好官。这我们都知道。不过,我们兄弟四人,那却不是什么好人。我那三弟说什么河洛四雄,那是给我们往脸上贴金。其实,江湖上,我们兄弟被称为河洛四凶。老夫年龄偏长,是四个人里面的老大,人称黑心鬼段虎。我家老二,念过几年私熟,老好个文士打扮,人称黑心书生马善。老三脾气暴躁,人称暴熊王奎。老四不爱说话,人称阴刀赵胜。所以,我们兄弟是不可能在您手下为官的。不过,我们兄弟虽不是好人。可好赖,我们兄弟还是知道的。太尉大人您没说的,那是真正的好官。幽州的百姓,跟了您,那是真正的享福了。对于真正的好官我们兄弟那也是向来佩服的。只是,如今我们投身于曹丞相门下,却不得不杀了你,以除曹丞相的心头之患。不过,如果您有什么遗言,或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的话。只要我们兄弟力所能及。那是一定会满足太尉大人您的。”
刘明一听,心里别提多苦了。郭嘉安排人去刺杀曹操、董卓他们都没成功。可如今曹操安排过人来,怎么就要成功了呢?以前那些潜伏进来的探子不都是控制住了吗?这四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刘明虽然心慌,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刘明表面上去也是不动声色,仍然满面带笑得说道:“段老英雄,这是哪里话来。哪有人天生就是坏人的。只要你投靠与我,我绝对既往不咎。而且,当今地曹操,你也应该知道,他虽为汉相,实为汉贼。如今这也是我不的抽身罢了。单等我大军旌旗所向之日,那乱政的曹操,必然授首。段老英雄又何必贪图一时的富贵,为其陪葬。还是投靠本公得好。难道段老英雄还不相信本公得承诺吗?”
段虎摇头说道:“太尉大人一诺千金,老夫如何能够不信?只是太尉大人虽能既往不咎,可是太尉大人的法度却过于的森严了。我等为非作歹以久,秉性难以改变。想当初,太尉大人整顿法纪,幽州整风之际,虽李郎等一干跟随太尉日久的老部下都不能得其宽赦。我等又何以自处?然而,曹丞相虽为汉贼,可是这又于我等何干?我等兄弟,哪一个不是汉室之贼?况且,曹丞相所下得唯才是举令:但有才能,无论德行高低,忠孝与否,尽皆录用。其部下虽有在徐州之战时叛乱者,曹丞相擒之,爱其才,也既往不咎,仍厚用之。我等不选曹丞相,又待如何?若是太尉大人也能如此允诺,异日我等有所差错之时,同样也不加罪于我等。我等当然会弃暗投明,辅佐太尉大人,共图王霸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