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这本是孔融经常念叨的一句话。然而,如今蔡邕的府上却也是同样如此。
虽然早年的蔡邕穷困潦倒,到处蹭饭。可是,自打蔡邕跟了刘明之后,那丰厚的薪水,早就让蔡邕脱贫致富了。而随着刘明各个报社的成立,蔡邕本人的润笔费,出版费,那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让蔡邕的生活质量有了等级上的飞跃。此外,如今的蔡邕更是挂着刘明的老丈人,幽州书宛的主编,鸿学馆的馆主等等桂冠,这让慕名前来走访蔡邕的文人雅士,以及谋求温饱的门人食客,那是络绎不绝。而蔡邕本人由于早年的际遇,那也是极为喜好这一口的。故此,以至于蔡邕的府上,那是终日里高朋满座,歌舞不绝。
即使是如今刘明被绑架的时候,由于郭嘉、杨军等人的封锁消息,而蔡邕又没有被杨军划为核心人员。所以蔡邕的府上,仍然是灯红酒绿,歌舞喧天。
不过,如此热闹的蔡邕府上,仍然还是保留着一方净土。
在蔡邕府内的后院,几道假山,一片竹林,隔绝出了一个幽静的世界。一池春水,几尾金鳞,绘画出一幅田园风光。一座小桥,跨水而过,一条幽径转往一座宁静的小院。院内一座三层楼阁,树立眼前。
真是好一派贤人隐士的风范。只可惜,门前的一幅对联却也张狂,上联是:胸怀锦绣惊霄汉。下联为:笔下文章镇鬼神。不过,不知为何,如此张扬的一幅对联却没有横批。真是让人百思不解。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杨坚就是奔着这个楼台来的。不过,显然杨坚对此极为熟悉,对那幅对联更是没有什么意见。急冲冲来的这个小院的院门口。急躁的拍打起门环来。
吱扭一声,院门微微闪开一条缝隙,一个俏丽的小丫环露出头来看了杨坚一眼,轻声责怪道:“圣人云:君子行不乱步。杨公子的心性修养却也太差了。”
杨坚苦笑道:“小翠姑娘,我知道我跟你家公子比不了。不过,我不这是有急事嘛。你就放过我,赶快带我去见你家公子去。”
小翠清脆的笑道:“放过你,我可不敢当。这要是传到我家公子耳朵里,又该说我了。您跟我来。公子就在楼上读书。”说着,小翠打开院门,请杨坚进来。
杨坚刚要迈步往里走,突然想起一事道:“等等。你们家的大黑、二黑锁住了没有?”
小翠忍不住地笑道:“杨公子,您太胆小了。不就是两条木头狗嘛,您何必怕成这样?自打上回那两个家伙把您弄伤了之后。那就一直锁着呢。”
杨坚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是没被它们咬过,你自然不知道厉害。那两个家伙,那可是厉害的很。”一边说着,以便迈步走了进来
小翠闻言更是欢笑,清脆的说道:“再厉害的木头狗,那也是死物,你若是不走到它的警戒范围内。它也不会咬你的。”
杨坚诺诺的说道:“你家公子做的跟真的一样。当时我那想得到这些。平常的那些普通狗,来过几回,晓得味道。自然熟了。摸摸也没什么关系。谁晓得你家的狗跟真的一样,可翻起脸来却六亲不认的。”
于是,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说笑间,小翠已经领着杨坚走到了楼阁之下。小翠高声喊道:“公子,杨公子有事找您来了。”
楼上一个清凉的声音说道:“请杨兄上来。”
小翠领着杨坚来到楼上的书房,随后退下给杨坚准备茶水去了。而书房之外,一位黑肤黄发的青年,头戴纶巾,身穿文士服,早就依门恭候。
杨坚和此人显然很是熟悉,也不见外的就进了书房,落座之后,开口就跟此人说道:“黄硕贤弟,愚兄这回可是有事来请贤弟你帮忙来的。”
黄硕微微笑道:“杨兄见外了。小弟来此学馆半载,承蒙杨兄照顾之处甚多。为杨兄办事,小弟理当尽力。不管杨兄是缺钱,还是缺物,或者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单讲无妨。小弟绝对支持杨兄。”
杨坚尴尬的说道:“贤弟说笑了,愚兄既不缺钱,也不缺物,更没有看上哪家姑娘。而是为兄有一场大富贵,要与贤弟共享之。”
“呕?若是如此,杨兄却不须照顾小弟了。小弟此生立志博览天下群书,穷究天下学问。那是与功名富贵无缘得。”
“贤弟何出此言?你那门上的对联,不是你得心志写照吗?而且,你都是三个超品博士了,这天下还有贤弟没看过的书?没学过的经义吗?”
黄硕正色说道:“杨兄误会了,小弟参加考核,那只是为了看看自己的所学,究竟到了一个什么程度。这天下的学问何其多?即使是考了超品又如何?那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小弟门外的那副对联,也有不为外人道之处。”
杨坚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连忙转变话题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愚兄的错。那贤弟成全愚兄一场富贵,那总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