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大奇道:“当今圣上的那两位叔叔如此了得?”
司马防嘿嘿笑道:“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莫非以此相戏尔?”
袁术不悦道:“司马天使,此言拗矣。本将军诚心请教,岂会出言相戏尔?
司马防毫不在乎的说道:“当今太尉刘明,乃是先帝亲口认为兄弟,列入族表的皇族之人,又是持有先帝遗诏的托孤大臣。天下何人不知?难道他当不得圣上的叔叔吗?而且,如今刘太尉雄踞冀,幽,并,三州之地,手下精兵无数,猛将如云。出战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取。他这个皇叔难道好惹吗?如此天下人皆知的人物,大将军不是明知故问,又是何来?”
袁术倒吸一口冷气,点了点头,暗说自己:糊涂啊,糊涂。怎么把刘明给忘了呢?
知道其中一人是刘明。袁术对另一个人是谁就更感兴趣了,袁术连忙举起一杯酒对司马防说道:“司马天使,刘太尉大人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一事,非是本将军明知故问,出言相戏。确是本将军一时忘记了。本将军罚酒一杯,还请司马天使多多包涵。”
说完,袁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袁术又对司马防言道:“不知当今圣上还有那一位皇叔值得司马天使如此称赞?莫非是那雄踞荆襄的刘景升不成?”
司马防摇首笑道:“刘景升虽然带甲数十万,雄踞荆襄八十一郡,然,其人倚人而成事。万事皆须当地豪门支持才可成,其侧,又有江东猛虎孙伯符以治肘,东扩无望。而蜀地又是他的本家兄弟刘季玉的属地。以刘景升的为人,也万万不会窥视的。故此,刘景升早就被限制在了荆襄一带,虽可守成,无力外取。实乃不足一提,不足为惧。”
司马防越是如此说,袁术越是心痒难挨。袁术迫切的向司马防请教道:“既然如此,皇室还有何人可入司马天使之耳目?”
司马防不紧不慢的说道:“当今皇叔,刘备,刘玄德。”
袁术闻言哈哈笑道:“司马天使醉矣。那大耳贼刘备,织席贩履之徒,任职于刘明,遭其驱赶,托庇于我家兄长,办事无力,不敢回归,归纳于曹公,反叛又遭曹公击溃,如此小人,有何可惧?难道曹公就是因为他而寝食难安?”。
司马防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刘备乃我家丞相大人手下的败将,我家丞相大人当然不会畏惧于他。但是那当朝的太尉大人如今却与我家丞相比邻,强邻在侧,实让人寝食难安。”
袁术偷笑:该!
不过,袁术表面上还是劝慰司马防道:“司马天使,那太尉大人毕竟也是皇亲国戚,国之栋梁,其仁义之名,又是天下皆知。应不会对朝廷有所不利。司马天使可转告曹公无需多虑。”
司马防对袁术叹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太尉大人虽然也是皇亲国戚,但毕竟是旁支散落已久,比不得大将军这样的四世三公,忠臣世家来得可靠。不若下官回朝之后,劝丞相大人与大将军调换领地,以此来分割与太尉大人的连接,护卫朝廷的安全,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袁术一听,好玄没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袁术心里寻思:你家曹操害怕刘明,我就不害怕了?我现在的实力也不必不了刘明啊。现在我趁着机会发展实力,反倒过去和刘明消耗去,那我不成傻子了。你曹操打得主意倒是美的很。
袁术急忙打岔道:“对了,司马天使,既然那刘备不为曹公所畏惧。那司马天使又因何把此人与太尉大人相提并论?”
司马防醉眼迷离的说道:“这个刘备可不简单啊。刘备白手起家,漂泊多年,每客居一地,其必壮大几分,其人又善于做戏,收买人心,连当今天子都被其哄骗的认了他的皇叔身份,此人做戏了得,可见一斑。而且,其人心狠手辣,毫无恩义之心。我家丞相待之甚厚,其却趁我家丞相远征之际,谋夺我家丞相之基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就连当初他滞留在青州,恐怕那也不是什么办事不力,不敢回去。而是他要借机独立,夺取兵权。难道大将军不知道那刘备离开你家兄长之后,却在青州开辟了一番基业?”
袁术对此哑口无言。司马防对刘备的如此分析,袁术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不过,袁术越寻思,却越觉得司马防说的在理。而且,袁术也因此想到刘备当初在袁绍那里出谋划策,阴了自己不少回的事来。袁术不由得对刘备恼恨了几分。
而此时,司马防却接着说道:“刘备如今事业无成,非是刘备本身本领不济。实乃是他时运不佳。以他本身微弱的实力,却一直游荡在当今几个最大的势力之间,他当然会一事无成。而刘备至今仍然安然无恙,足可证明刘备的本领如何。如今,刘备远遁扬州,周围没有强敌环绕,当今天子又念其亲情,册封其为扬州牧。恐怕这刘备不需多时,就可羽翼丰满。到那时,恐怕大将军你的地位也会因此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