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又是一个大丰收。谷粟堆积如山,锦缎布匹,不计其数。而且去年冬天,由于乌桓各族,无冬草饲牛马过冬,竞相把牛马在天马城销售。造成牛马等牲畜价格暴跌,只有往年的一半,而中原之地,因黄巾作乱,以及各地的匪患,流寇等等,牛马价格暴涨,到了往年的三四倍,而那江东等地的牛马价格,更是长了十倍不止。
结果这一回,在苏双的主持下,可又让刘明赚得盆满瓢溢。而苏双也因功,升为幽州牧刘明太尉府内的平准公曹一职,专职幽州与其他各州郡的买卖事宜。随后,苏双引荐其同乡好友张世平,投奔刘明,这张世平也是幽州之大商,买卖能力高超,刘明委任张世平为平准曹属,为苏双之副官,协理苏双行事。
郭嘉见刘明治立下的幽州各个府库皆有盈余,而幽州又无捐税以奉献朝廷,乃思之扩充军备,以图增强刘明之实力。
于是,郭嘉密奏刘明道:“主公,如今我幽州府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周围府郡之流民,争相投奔。然,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穰苴也曾言道: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今,我幽州之军,驻守边戊,虽乌桓,鲜卑等各族臣服,幽州各地官员皆遵守主公之将令。可那乌桓等族,乃是化外之民,虽现今臣服,可乃是久战力疲,又畏于我天朝实力,如今,他们已经经过了一年之养息,实力又开始逐渐恢复,那些各地的乌桓大人,也开始了吞并融合,如此长期以往,乌桓等各族融合成一个大的部落,并得到我天马城的粮食,器皿等资助,定能再次兴旺起来,到那时,他们必然会再次危害我幽州之地。而且,辽西公孙瓒视我们于水火,只因主公势大,又正得朝廷宠信,才行那韬光养晦之计,对主公暂时臣服。虽然,那公孙瓒现在兵不满万,骑不满千,可他进驻辽西属国,就食于当地,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且,他时刻对那些兵马加以操练,使之成为精锐之师。足见此贼子,亡我之心不灭,时刻伺机而起。实乃是主公心腹之患。还有那辽东公孙度自到任之后,排除异己,与玄菟太守公孙琙互为呼应,致使主公人手控制不能达至该处。这公孙度原本是朝中的尚书郎,因受人谣然而免职,后因卢公被主公和皇甫将军等人辟谣,官复原职,他也因此脱罪,外放至辽东郡任职。此人本应该感念主公的恩德,为主公效犬马之力。可不成想,这公孙度本是玄菟小吏出身,素来被辽东豪族所轻视,在此之前,属国公孙昭守襄平令,招公孙度之子公孙康为伍长。公孙度到任后,收昭,笞杀于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无恩,皆以法诛,所夷灭百余家,郡中震栗。所在辽东郡,无人敢抗衡,而那辽东郡又和咱们之间隔了一个辽西郡。这公孙度也知道辽西公孙瓒一直和主公阳奉阴违。所以这公孙度也自立了门户。至此,公孙度自成一系,视辽东郡如己家,可见这公孙度也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而那玄菟太守公孙琙本就与公孙度相识,更对公孙度有举荐之恩,任职玄菟十余载,根深蒂固。据传公孙琙早年有子公孙豹,十八夭亡,而那公孙度少年之时,也曾名豹,公孙琙视之如子。故此,此二郡,实为一郡,虽名在主公治下,可另成天地。再有那乐郎,带方二郡,虽说是我大汉的属地,可鞭长莫及,实质早就为马韩,高句骊所占。我大汉不过占个名号而已,那马韩也曾是我大汉的属国,现今却又贪我土地,占我族民。故此,我幽州虽然号称十一郡国,可主公实际上控制的不过是六郡而已。如上,主公不得不思之。”
刘明听郭嘉详细地给他一分析,也是大吃一惊。。
只因最近幽州喜事不断,刘明又有诸女缠身,而最主要的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主要就是发展生产,使领内的居民,安居乐业,而这些发展的具体流程,刘明手下的六部,早有一套成熟的方案,全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用不着刘明操心,而且那管宁,邴原,华歆,蔡邕等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各治一郡,管理的也是有条不紊,什么事都不用刘明操心。致使刘明最近一段时间就剩下腐败了。刘明差点就惦着这样一辈子的过下去了。
如今刘明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是有不少的事要做的。当下刘明细思之,并在心中想到:公孙瓒早晚得把他灭了,可既然现在想不到借口,那就先留着他,反正他也跑不了,而且他的实力也就只能到那了。公孙度和公孙域现在也是名为我的手下,实际上却和公孙瓒一样,都是不听我的调度,最有气的,他们还都姓公孙,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不过自己现在没借口收拾他们,要是师出无名的话,不仅要受朝廷的猜忌,而且也会寒了不明真相的那些手下们的忠心,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这剩下的乌桓自己现在到知道地,可那马韩,高句骊又是什么?
于是刘明随口问郭嘉说道:“公孙瓒我们知之甚详,这公孙度和公孙域也是我们朝廷的官吏,无有借口之下,我们处理不当,孔生事端,不如待时机,寻机图之。可这马韩,高句骊又是何物?”
郭嘉听刘明所言,也是大为认同,本来自己这回来就是为了让主公扩充军备,增加自身的实力,好寻机灭了这些隐患,并没有让刘明立即动手的意思,现在听刘明寻问马韩,郭嘉随手取纸笔,为刘明画了一个示意图,标出了辽西、辽东、玄菟、乐郎、带方以及马韩等所在的位置。并对刘明说道:“主公这马韩乃是三韩之一枝,脱胎于东夷,乃在州朝(朝鲜半岛)南部。这三韩分为马韩、辰韩、弁韩三种。马韩在西,有五十几个部落;辰韩在东,弁韩在南,各有十二个部落。马韩最大,有些大部落多至万余家,大小部落总户数约有十余万。部落间和部落内部,大小酋长各自作主,不很相统属。辰韩、弁韩较小,大部落四五千家,小部落六七百家,总数约四五万户。马韩月支部落酋长号称辰王,算是三韩的大君长。辰韩弁韩大小酋长都是马韩人,不得自推酋长。这马韩人能种田、养蚕、织绵布,不知金银、锦绣乃是贵物。住的是草屋土室,穿的是布袍草履,贫富之间,区别不大。光武帝时马韩酋长曾到我乐浪郡通聘,以后便属乐浪郡管理。酋长四时到郡会见,普通人借酋长的衣冠、印缓也不时来郡,多至千余人。可谓:我之属国。那辰韩又称秦韩,乃是先秦遗民,为逃避苦役,流亡到马韩。马韩人使之居住东部地区,与土著弁韩人融合成为辰韩。辰韩言语乃是秦、弁、韩混合语。辰韩与马韩不同,有城栅屋室。部落酋长按大小有各级称号。能种五谷养蚕作缣布。乘驾牛马,嫁娶有礼,路上行人相遇,停步让路。人死用大鸟羽送葬,意使要死者能得飞扬。辰韩人善冶铁制铁器,濊、倭(日本)、马韩、州朝(朝鲜济州岛)都依靠辰韩获得铁器,其铁可在各族交易中,以作货币。弁韩人,身大发长,乃是被马韩征服的一个土族。一部分弁韩与辰韩杂居,城郭衣服相同,言语风俗有异。而三韩中,以辰韩文化最高,喜挼他族之人为奴。王莽时,曾掳获乐浪采木民夫户来等一千五百人作奴隶,三年死去五百人。弁韩刑法最为严厉,可也有在部落内部畜养奴隶的习惯。后来,此三韩都臣服我大汉,归在乐浪郡统治之下,才不再以武力向外部掠夺大量奴隶,我朝的文化也从乐浪、辽东等地陆续传出。王莽时,辰韩大酋长廉斯螭闻我浪郡土地肥美,人民富足。遂投我大汉。而那高句骊则在辽东、玄菟两郡的东面,夫余挹娄的南面。本属玄菟郡管理。高句骊人素居大山深谷之中,共有三万余户。相传贵族是夫余的别种,约一万人,性凶暴喜掠夺,好造大宫室,男女饮酒歌舞,坐食不劳动。下户(种族奴隶)供给贵族米粮鱼盐等一切生活品,纵然竭力耕作,还是不得温饱。光武帝时,高句骊王遣使来聘,我朝给以乐人、乐器及衣冠服饰等。这三韩以及高句骊都是我大汉的属国,我朝强盛之时,归附投靠,吸取好处。而现今见我朝内忧外患,又欲脱离我大汉,自立其地。实在是其心可诛。”
刘明听完郭嘉说的,又看了郭嘉画的,这才恍然。不过刘明心中奇怪:这郭嘉画的和说的分明就是朝鲜、韩国吗?怎么着?现在这个时候原来都是我们的领土呀。看起来,他们到后世还真独立出去了。自己现在是不是先尽点力,把这个后世的分裂主义萌芽给灭掉了呢?
刘明又仔细看了一下郭嘉画的示意图,看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和马韩他们还隔着一个辽西、一个辽东、一个玄菟。这倒好,这几个地方虽然名义上都归自己管,可自己哪一个都指挥部不动呀。这可怎么收拾马韩和高句骊呢?
突然间,刘明灵机一动,指着郭嘉所画的示意图说道:“奉孝,你来看。这马韩侵占我们乐郎,带方,虽然他们不与我们接壤,可这乐郎、带方还是我汉朝的属地,也是我幽州的领土,我们可以让他们缴税,如若不交,我们就令公孙度和公孙域灭之,这公孙度和公孙域如若听令,则可与马韩等族互耗实力,如若公孙度和公孙域战胜,这马韩也是向我们幽州臣服纳税,则我们不费一兵,即可获此渔利,如若公孙度和公孙域战败,我们也可办公孙度和公孙域战事不利之罪,消此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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