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注意力都落在了西门忠熊那垂眉闭眼的脸庞上,想要看看这货睁开眼睛之后会说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来,或者说,这家伙真的能够想出一个既能够解决云州危机,却又还不会让周边的州郡百姓陷入到战乱当中的两全齐美的法子吗?
嗯?就看到西门忠熊睁开了双眼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负起了手缓缓地走到了方才悬挂起来的那张地图跟前站定。
那是一张地图,嗯,大家伙都知道,方才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都,但问题你丫的去看张地图难道你觉得就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了吗?
不过,西门忠熊根本就没能听到这些大臣们的内心愤怒的呐喊声,双目在地图之上来回的搜寻着,嘴里边也不知道在小声的嘀咕啥子。
段老将军看着那站在地图跟前神神叨叨的动弹着嘴皮子却没有发出声音的西门忠熊,然后顺着西门忠熊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的某一点,看了半天,却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悻悻地清了清嗓子。
“西门老弟,你可从中看出了什么?”
对于段老将军的问题,西门忠熊似乎被惊醒了过来一般,先是冲段老将军颔着一笑,然后目光扫向了在场的诸位朝庭重臣:“话说,我这里倒真的想出了一个办法,或许真的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既不会让云州周边的州郡出现危险,同时,也能够让援兵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云州。”
“哦?真的假的。”
“这怎么可能,眼下这情况,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只援军。”
“对啊,十六卫还没有任务的兵马可都在帝都里边呆着,想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两千多里地之外,啧啧啧,这个最短的时间,怕是也短不到哪儿去。”
“依老夫之见,这西门大人怕也就跟方才那蔡某人差不多,也不过是想要哗众取宠罢了……”
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非议声,西门忠熊哭笑不得,几次想要张嘴,却被室内渐起的嘈杂声给压了过去作声不得,泥玛,这些人到底要不要听自己的主意?
“诸位,你们能不能先静上一静,先让忠熊老弟说一说他的主意,你们再品评也是不迟。若再是有人多嘴喧哗,那就莫要怪老夫不客气撵人了。”
此言一出,大厅之内顿时一清,嗯,看样子威胁果然远远比劝说更有效果,不过这也需要看作出威胁的是什么样的人。
总算是清静了,西门忠熊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之后,抬起了手,轻轻地拍了拍悬挂着的地图上那个醒目的位置。“诸位大人请看,这里是我大唐的帝都……而这里,是远在两千多里之外的云州……”
“若是援军从大唐帝都出发,赶往云州的话,哪怕是全军轻装前行,披星戴月的日夜兼程,怕是等到了云州之后,也都已经入冬了,而那个时候,云州的归属,或者说云州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历史了……”
“那是自然,此去两千多里,人一日能走上八九十里就不错了,的确等赶到的话,云州怕是连半截城墙都剩不下。”一位大臣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但问题在于,观我大唐全局而言,能够抽调兵马赶往云州实施救援的兵马,唯有帝都的十六卫精锐,其他的地方,要么兵力不集中,要么,都各有担负当百姓和疆域安危的重责……”
“所以,某思来想去,想要援救云州,非我帝都禁军十六卫不可。”西门忠熊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大臣,得出了这么一个肯定的答案。
换来的是所有人鄙夷的眼神与目光,甚至于有些不地道的老兵痞都有一种想要当面冲西门忠熊竖中指的冲动。
“说来说去,全他娘的一堆子废话!”某位老兵痞如此诚恳地作出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