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没事,就只是这么一道小口子。”李幼雯赶紧抽回了收,飞快地又将袖子给拉下来盖住伤处。
“小口子……你知道不知道致人于死地的伤口是不论大小的,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李幼雯。“在我跟前还害什么羞,又不是没看到过……绣娘在不……我靠!”
段少君刚唤了一声绣娘,就看到那帐帘一扬,绣娘就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出现在了后帐之内,对于绣娘如此敏捷的身手,实在是把段大公子给吓了一跳。
“奴婢在,殿下您的手臂既然受了伤,还是医治一番的好。”一直就猥琐地躲在帐帘后边,随时要扑来进搭救公主殿下,生怕公主殿下被这个臭男人给忽悠得意乱情迷的绣娘很是警惕地打量了段少君一眼,这才朝着李幼雯一礼道。
“……那个,绣娘你该不会一直就站在门口偷听我跟你家殿下说话吧?”段大公子咧着个嘴,半天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需要偷听吗?奴婢耳明目聪,能听得到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奴婢乃是殿下贴身护卫,自然要随时保护殿下的安危……”说到了这绣娘还很示威地瞪了段少君一眼。
靠,这个女人,这个男人婆啥意思?难道本公子还能把你家力能举鼎的殿下给欺负了不成?真要说被欺负,那个人肯定是我好吧?
“那既然你都知道了,劳烦你去准备那些急救用的东西过来我需要替殿下处理一下伤口。”段少君决定哪得跟这个女人计较,自己一个大佬爷们,跟一个男人婆实在是计较不来。
“那个,这样的小伤口真的要处理?”李幼雯有些不太确定地朝着段少君问道。
段少君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是医生,伤患就应该听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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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李幼雯看到段少君拿出了医生面对患者的派头,撇了撇嘴,不情不愿意地道。
“对了,你来寻我,就只是想要劝我,以后注意自己的安危吗?”待那绣娘去取处理伤口的工具,李幼雯没话找话地说道。
“这是最主要的,另外,有一些事关云州的事情,我也需要向殿下您通禀一下。”段少君突然想到了自己昨天来找李幼雯的主要目的,靠,居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很快,绣娘便把东西给拿了过来,段少君一面给李幼雯清洗创面,一面朝李幼雯小声地禀报着这些日子以来关于云州官场的所见所闻。
李幼雯越听,表情越是阴沉。“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那个陈刺史居然把本帅的命令不当一回事?还有那个赵长史,据了云州别驾的衙门,居然还有理了不成?”
“殿下莫恼,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些小道消息,或许会让殿下您对于云州官场能够再多一些了解。”看到李幼雯的脸色渐渐阴沉,段大公子轻叹了一声,又把关于刘府以及陈刺史之间猫腻的流言了详说了一遍。
李幼雯听罢,一巴掌拍在了身边的案几之上,直接把那案几一角给拍下了一块,看得段大公子直接立起了眼角,日!这个女人,这样的怪力,这巴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粉碎性骨折那都是轻的。
“想不到,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莫非他们这些云州官吏,真的当本帅是泥捏的木胎菩萨不成?”李幼雯愤愤地怒道。“本帅明日就去刺史府走走,看看他陈某人到底长了几颗脑袋,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此……”
“那个,泥胎菩萨才是泥捏的,木胎菩萨那是木雕的。”段少君不由得眉头一皱,很及时地纠正李幼雯的病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