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史笑着硬把徐右军拖回了榻前坐下,摆出了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徐长史您方才也看到了,这位段别驾怎么如此嚣张跋扈,这,这也着实太过欺人了……”
徐右军听得这话,不由得在心里边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靠,还真让那小子又给说中了,虽然话不一样,但是意思却大致一样。
徐右军干咳了声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故作神秘的模样打量了下门口,这才把声音压得极低地道。“赵兄啊,虽说咱们并不算熟悉,可好歹也同为官场中人,不用你说,我这么多年,也就遇上这么一位……”
赵长史顿时两眼一亮,眼巴巴地瞅着徐右军,等待着徐右军继续说下去。徐右军果然不负重望地开始向赵长史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猛吐槽不已。
听得赵长史同样义愤填膺不已,不禁同情起这位奉了殿下之命,不得不鞍前马后替那个无耻的段别驾效力的徐长史。
最终,徐右军不顾赵长史的再三挽留,一定要离开,没办法,自己目前还得陪着那个无耻的段别驾。
赵长史一直把徐右军送出了衙门,这才一脸依依不舍地冲徐右军挥手道别,待那徐右军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赵长史的视线之外后,赵长史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玩味的笑容。“原来如此……”
看样子,陈刺史的分析果然没错,那个段别驾,我呸!还别驾,分明就是拿根鸡毛当令箭。
而这边,徐右军登上了酒楼雅间,看到了段大公子悠闲无比地靠在软榻上滋着小酒,看到了自己之后,还兴致勃勃地冲自己举起了酒杯。“兄台你可算来了,怎么样,小弟所料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吧?”
徐右军一屁股坐到了段少君的对面,抄起了案几上一杯没有动过的美酒直接灌进了喉咙,美滋滋地叹息了一声之后,这才挑起了眉头仔细地打量着跟前的段某人。
“我说贤弟,虽然愚兄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跟前,你还真是……”徐右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冲段大公子翘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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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真不出我所料。”看到了徐右军冲自己表示敬佩,段大公子非但没有洋洋得意,反倒脸色微微一沉。
这话倒让徐右军一愣。“贤弟此言何意,你既然料到了这样的情况,那是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什么?”
“当然知道,这几个官,全是一伙的,我这个新任别驾一来,岂不就抢了他们的饭碗了吗?”段大公子自然不能告诉徐右军实情,不是信不过他,而是暂时不想让他知道,因为很多事情都还不是很明晰。
听得此言,徐右军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那贤弟你又何必往死里得罪那位赵长史?要知道,这位赵长史可是极有能力的人,在云州官场,可是号称能吏,要不然,那位视权如命的陈刺史,又岂会让他分薄自己的权力。至于那个钱司马,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人物,根本不值一提。”
“州刺史之下第一人,呵呵……”段少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依兄台之见,现在想必那位赵长史已经把小弟我当成了一个贪恋权柄,却又无才无德的无能之辈了吧?”
“这倒不至于,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徐右军想了想之后点头说道。
段少君把玩着酒杯,看着那呈奶白色,微微泛绿的浊酒。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而且这种浊酒从营养学上来讲,绝对是对人体有极好的益处,当然如果喝得太多,也同样会有害。
但是相比起后世用食用酒精加各种香料弄出来的玩意相比,这玩意绝对能称得上绿色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