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位,是自己的未来女婿没错,但问题是,你能说他有错吗?西门忠熊觉得自己可以用国家大义来斥责那小子为什么不早一点把事先知会一声。
但问题在于,在昭阳公主殿下没有回到大唐之前,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赵林甫能够在相位之上呆了十来年而屹立不倒,甚至在天子那里的宠信是越来越厚,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过去,也不是没有大臣向天子进谏这货的各种罪过,甚至有人直指其有不臣之心,可结果呢,所有想要收拾赵林甫的人非但没有如愿过,反倒是被贬的被贬,被流放的流放。
在昭阳公主没有出现之前,想要对付赵林甫,那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因为昭阳公主远在草原,若是消息稍有泄漏,说不定赵林甫这货就会有办法知会契胡人,到了那时候,非但没办法收拾赵林甫,反倒害了昭阳公主的性命。
“……这倒也是,若是那样的话,反倒是成全了赵林甫加害公主殿下之心,可是现如今,赵林甫势力已然显露狰狞,再不挟制,大唐的安危实难预料。”张九龄眉头紧锁,
“不知九龄贤弟你意欲何为?”西门忠熊朝着张九龄问道。张九龄如今贵为六部之首,在朝十余年,比起远处江南之地十载的自己对于现如今的情势如何处置更有发言权。
张九龄拈须良久,这才缓缓言道:“禀报天子,由天子来决断此事乃为上策。不过如今天子避暑仙游宫。在天子回京之前,我们不益妄动。”
西门忠熊微微颔首之后又不禁提出了疑问。“若是那赵林甫已经查知昭阳公主已然归唐,那又该如何?”
张九龄一愣,考虑了半天这种可能性之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不太可能吧?云州终究是殿下经营了数年之地,何况现如今徐寿的势力皆尽被殿下一网打尽。”
“不过,若是一旦有漏网之鱼,那此事所掀起的风波,那可就……”
“是啊,这样吧,某准备后日以政务之由,前往仙游宫谨见陛下,这两日还是一切如常,不使赵林甫起疑为好。”张九龄老谋深算地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赵尚书那边,还有段老将军那边,忠熊也想去拜访拜访。”西门忠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之后,又考虑了一番,这才慎重地道。
“不错,赵尚书那里就由小弟来通知便好,段老将军与兄台你相熟,段老将军那里,非兄台你不可。”张九龄想了想之后与西门忠熊商量道。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浑然没有注意到案几上的茶水渐渐地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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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和我一块走吗?”段大公子坐在榻上,有些呆愣愣地看着那坐在简易的梳妆台前梳理睡了一觉之后显得有些纷乱的秀发的许香君道。
“段郎你想累死妾身呀?”许香君妩媚地横了一眼这个坏坯,自己跟他一块走,这家伙肯定又在想什么时候又想要找机会冲自己使坏。
“怎么可能,绝大部份时间都是我主动啊。”段大公子一脸信誓旦旦地道。
许香君先是一愣,回过了神来之后不由得大羞,羞得俏脸酡红的许大奶奶不由得冲段少君这个流氓啐了一口,想了想犹自觉得不解恨,干脆就把摆在简易梳妆台上的一把桃木梳给扔了过去。“你,你这个流氓,能不能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