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整夜的路,现在又站了一个多时辰,早已经疲惫欲死的许正和许青如蒙大赦,辞别之后,随着那名亲兵去找地方补瞌睡去了。
而军帐之内,许香君与李幼雯倒是越发地显得精神焕发。甚至可以说是笑颜如花,浑然没有了一开始徐世宗禀报之时的阴沉与冷冽。
而徐世宗在那两个家伙离开营帐之后,则继续讲述了他到契胡大营之内后所发生的后续事情。
“这样两相一结合来看,应该是问题出在了阿尔木那个家伙的身上,本帅倒没有想到那吐昆对段少君居然会上心到如此地步,而且其心思,居然会如此决绝。”李幼雯语气轻松地感慨道。
“不就是不在大营里举行嫁娶之礼吗?这还不简单,咱们就在山谷里挑出一块地方,搭建好戏台,等待着明日大戏开锣就行。”
许香君咬着牙根笑眯眯地道。“姑奶奶还真不信了,他们就算是看守得再严,难道成亲拜堂之时,他们还能让其他人来假扮段郎不成?”
“不错,到了那个时候,本帅倒要看看,谁还能敢在本帅跟前拦得住少君归唐?”李幼雯也闷哼了一声,活动了下颈项,凭着自己的本事,别说是一个阿尔木,就算是十个阿尔木一齐跳出来,姑奶奶两只手能把他们的脖子全扭断了。
对于这两个剽悍女人的宣言,徐世宗除了干巴巴地傻笑之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两个剽悍女人相视一笑,一脸傲然与自信,为了同一个男人,她们早已经放下了彼此的成见,亲如姐妹,一切,只为了让那个令她们魂系梦牵的男人能够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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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木迈着步子,在营帐里边焦燥地走着,他的心情很烦燥,就像每个月他婆娘都会有的那几天,不对,甚至比那种来了大姨妈还要更加的烦燥。
帐内的亲兵已经全被他撵到了大帐之外,是的,他实在不想让手下看到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
心里边早已经对距离自己只有几帐之隔的段某人比划了无数的中指,内心的愤怒与幽怨,如果能够变成实质,那么现在地狱里的恶魔已经爬满了整个大草原。
那个家伙,特么的是特地给我来捣乱的是不是?让你说话,是跟我咱们俩一人白脸,一人红脸,好歹让那位礼部侍郎徐某人觉得我们的顾虑很有道理。
结果呢,这位段大公子却一副要被人拖进苞米地里轮大米似的,一副宁死不屈的鸟样,靠!你丫的早点摆出这样的姿态,王爷也就会放心,也省得害得老子之前去得罪你这个无耻之徒。
现在好了,我阿尔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变得里外不是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段少君那个家伙给弄出来的。
阿尔木觉得如此现在收到吐昆王爷的旨意,咱们要跟大唐翻脸,阿尔木绝对会举四肢,不,举五肢赞同,然后抄起大刀片子先窜去把那个该死的段某人给剁了先,做人,好歹要念头通达不是?
好罢,那些事情,只能是想想而已,现在阿尔木无比头疼,蛋疼,心疼。现在那位大唐的主婚官一闪人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音讯,自己已经派了两拔人去唐军大营询问。
可得到的答案就是,我们郡主还没正在午睡,徐侍郎都还没能见到郡主殿下,你们这些契胡蛮子急个毛线,给俺们老老实实等着。
连续接到了两次这样的消息,阿尔木除了在营帐之内跳脚之外,却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继续一面诅咒段大公子之外,就是继续催促手下再去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