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希望为了大唐帝国,为了大唐的百姓而愿意牺牲自己,守御边关。可为什么总是有人要难为自己?
“赵林甫啊赵林甫,本帅终有一日,定要让你知道,惹急了我,你不会有任何的好果子吃。”李幼雯悠悠地吐了一口胸中浊气,淡淡地自言自语道。那眉宇之间,凝成的杀意,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回到了自己的军帐里边,跟一票亲兵一说,这些由护卫转职而成的亲兵倒是都颇为遗憾的样子。就连西门家送给段少君的那五名护卫也好不到哪儿。
“公子,这么好的机会,您怎么不愿意上战场呢?”一位年纪较轻的亲兵有些郁闷地问道。
“怎么,你们就这么想去沙场之上搏命不成?”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家伙道。“那可不是对付江湖人,又或者是土匪山贼。那可是要死人的。”
“公子所言不差,战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年纪最长,约四十出头的西门家出身的亲兵头子齐大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轻抚着额头上一道狰狞的刀疤缓缓地道。
“公子,小的不是说大话,自打十六岁参军起,一直到随主公下江南止,小的我随军作战十余年,大小战事也参与了数十回。每一回,都是死里逃生……”
老兵的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同时也让这些虽然跟江湖人士又或者是山贼土匪分过生死,却未曾见识过战场的许府护卫,让他们明白。战阵厮杀,绝对不是武林较技。更不是那种单挑,你想退就退,想进就进。
“沙场之上,战必争先,退后的话,要么,被自己身后措不及防的战友捅死,要么,会被督战营砍掉脑袋。不会有第三种选择……”一位资深老兵,仅仅用一句话,就让那些从来没上过战场的亲兵全都沉默了下来。
“对,多说说吧,我也想听听,怎么才能够在战场之上保存自己。”段少君轻吐了一口胸中浊气之后问道。
“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小的那时候也不过是新兵蛋子,也是那些老兵们言传身教,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跟他们一样的老兵,虽伤痕累累,却得以留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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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需要真的上战场,但问题是,谁也不能肯定留在大营里边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大军第二天,中午时分,大军便开拔而去,而段少君则留在了大营里边,反正也就是走走看看,虽然军事这一块他管不了,但是作为后军副官,他需要了解才行,万一出了啥子问题,那位爱找自己茬的大将军不拿自己是问才怪。
第二天夜里,后军大营亦开始开拔,向着清塞堡的位置前移。移到了距离清塞堡只有二十里的位置,这才开始依着山靠水建寨,又派出了侦骑去与大将军的中军联系,省得大军作战完毕之后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又不能距离战场过近,若是大营被敌袭了的话,对于任何一只军队的士气,都将会是致命的打击,因为所有的辎重与补给可都在这里。
虽然只有一千五百名精锐的左羽林卫士卒,但是大营里边还有着运输粮草和辎重的役夫五千多人,虽然不是士兵,但大多数都是边民征发而来。边民因为会与契胡人发生冲突,所以只要能够拿起武器,虽然比这些左羽林卫士卒差得远,但再怎么的数千人若是拿起武器,至少能够起到威摄的作用。
第三天清晨时分,远处,隐隐传来的战鼓声,号角声,随着那激荡的秋风吹拂过来。这一刻所有人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人不卸甲,马不离鞍,防防备大营受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