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大楼船就是这个时代的核动力而且是携带了威慑性战略武器的超级航母,在没有火器的冷兵器时代比的是量,比的是力,林邑满打满算,就是全国的兵凑一块,也不过几万人,其中绝大部分的兵士用的还是青铜兵器,怎么跟大唐军队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所以这五万水军开过去,还真够林邑王喝一壶的。李世民这时候反而有点羡慕起水军兵士来,可以看到林邑人吃瘪的样子,那该有多爽啊。
王况要对付林邑和真腊,其实还是后世带来的记忆搞怪,这些人和现在的新罗人一样,都是有奶便是娘的狗,新罗是华夏强大就依附华夏等华夏没落了,被倭奴欺负了,就又充当起倭奴的马前卒而等到倭奴被米国干残了,就又冲着米国摇起尾巴来;林邑和真腊呢,差不多也是如此,只不过摇尾巴的对象换了个北极熊罢了。
十六艘楼船过去,李世民也就更家肯定王况是要打林邑的主意了,也好,收了就收了罢,只要能个李家留下一个固若金汤的天下,朕就是背一背骂名又能如何,玄武门之事朕都敢做何况你区区一个不听话的林邑?
王霖泊也不笨,一听说十六艘大楼船开到唐林港去,他稍微一想,眼睛就亮了起来,对那帮还在交头接耳的将领喝道:“还不赶快的回去整兵去?建安侯说十六艘去唐林就十六艘去唐林,哪来的那么些话?不要以为某家不知你们都存了也想去吕宋淘金子的心思,哦,深山密林里,你们往里一钻,以为本帅就不知道你们干啥去了?告诉你们,想都别想,进林前,全部搜身,不许多带的东西坚决不许带,出来也搜身,谁要敢贪了墨了一块金子,轻则军棍伺候,重则流徙塞北!”…。
这一次的演练,不光是海陆联合演练这么简单,王霖泊也想让其他地方出身的兵士好好的跟在建安子弟,尤其是建安童子军操练了几年出来的建安兵后面,学一学怎么样做到身上只一把刀兵就可以在野外活得很滋润的法子,要是这些家伙都学会了,以后一个带俩,俩带四的,不用几年的工夫,他手下的兵娃子就个个都能独挡一面了。
相对于朝廷众臣及天下百姓来说,建州水军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比他们强过太多,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中原,也不是只有大唐和周边的几个小国,这些年里,东治港各地来的什么人都有,有戴头巾穿长袍口念真主的大胡子,也有那金发碧眼皮肤惨白而且粗糙汗毛又密又浓的自称是安息以西之地来的人,还有像是图家一样皮肤棕黑的建东一带的人,这些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王霖泊一个信息,这个世界很大,地盘也很多。
要是在中原打仗,大唐军队就是王者之师,没钱没粮,百姓会资助一二,可要打到外面去,那就是异地作战,兵士们在断粮的情况下,靠的只能是自己,尤其是像吕宋岛上那样茂密的丛林中,你就是带再多的军粮,也有吃光的时候,更何况,一个人所能背负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所以,最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如果自己有本事,甚至什么都不用带也能吃得饱,吃得饱就有力气,有力气才有打胜仗的机会。
至于剩下的什么人去哪里,就不是王况的事情了,王霖泊倒也干脆,直接就点了刚才捣蛋的俩家伙名:“媪利亮和前存中,你们两个和汪怀义、于御侮四人,负责吕宋方向的四艘楼船,其余人等,随某去唐林,别忘了,每营要留下一火人,这巡海之事,也不能落下,还有这东治港和船厂的安危,都是至关重要的。”后两个都是从七品上的翊麾校尉,也是跟着王霖泊一起到水军来的,算是王霖泊旧将,四人中,以媪利亮的衔最高,是正七品下的怀化中侯。
一听王霖泊这么个调派法,李世民就皱眉头了,为什么,就因为这四人的军衔都太低了,低到如果在陆军,除了媪利亮之外,剩下三人只够资格领兵六百的,只有媪利亮的领兵数才能到一千二,但都远远不够一艘楼船三千兵的数目。于是低声问了黄大几句,黄大也都一一作答。
然后李世民就对黄大使了个眼色,黄大脸色一喜,扯起嗓子就道:“诸位听真了,若是你们此次演练卓有成效,建安侯及军帅将会联名为尔等上表请功,不敢说每个都连升三级,但至少,多出几个游击将军是肯定有的。”
原来却是因为建州水军成军太过迅速,这些年的发展又超过了李世民的意料之外,当初李世民将建州水军交给王况,也不过是抱着当个试验田的的想法,并没有限定说水军要招多少人,而大唐乃至于前朝除了大江大湖水军外,从没有成立过海上水军的先例,因此兵部也没有旧例可循,加上兵部那些官员见建州水军是归到建州镇将府的名下,一个是尚书长孙在当着建州镇将,二是理所当然的以为,一州镇军最多不过八千之数,那么你一个镇军名下的水军,顶了天你能有五千人马却是不错了。
因此,李世民以为兵部有行文,兵部以为皇帝有给建安侯定了数的,两下里一误会,后果就来了,水军人越招越多,但将领却是少得可怜,而且是军衔超级低,要不是前些年跟着黄大去东瀛干一票而提拔了不少人上来,现在王霖泊就该天天跑前跑后忙个半死了。所以也就有了一个从七品下的归德中侯就可以领一艘大楼船,行使本该是从六品上以上的的归德副尉的权责这样的怪现象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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