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呀?你说整烧烤架就整呀?你个胖子,好生的有的吃的却要来捣乱,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食材还是有缺的么,这些个郎子们自发的要下海去摸鱼来补充食材,你倒是好了,一句话就改了,要整你自个整去,某家没空。”没曾想却是个脾气冲的,而且,这富来分号里,也就那么一两个人认得徐国绪,其他人都是不知道他是哪根葱的,就连王况要是跑到分号去,估计认识他的人两个手掌都足够数了。
王况听了却是皱了皱眉,话不是这么说的,不管今天是谁掏钱,既然你作为一个伙计,就要有做伙计的觉悟,不能因为今天是富来客栈掏腰包而以为别人都欠了他的似的,来者都是客,既然能来这里,那就是富来客栈的顾客,不管这顾客是不是掏了钱的,总之,这不是一个伙计需要关心的问题。
“哟呵!你小子嘴还挺硬的。”徐国绪也来了气,不过却也没有舀他的身份出来压人,反而是一站,将个王况挡在了身后,不让那伙计和王况对上话,他眯着眼,盯着那伙计,“去,还是不去?”
“不就是个烧烤架么?喏,瞧见没?十步开外,那个帐篷里就有,自己个整去,某还有急事呢,没空,你瞧瞧,这里面的伙计厨师们,哪个不是忙得满头大汗的?”
王况怒极,这态度也太恶劣了些,他一把拔拉开徐国绪,走上前一步:“去,还是不去?”现场有许多的人都已经看到了这边,王况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顾忌到别人的面子,而且,在王况的印象里面,富来客栈的伙计,还真没出现过有这么坏脾气舀架子的,这里面,或许有隐情,表面现象并不能代表着本质,这个道理王况是知道的。
或许是王况的气势让那伙计有些受不了,也或许是许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到了这边来,那个伙计嗫嚅了半晌,道:“好罢,某就去帮你搬来。”说完转身就往他先前指着的方向行去。
“二郎莫气。”徐国绪反而安慰起王况来,“兴许这小子刚好碰到不可心的事也不定,总得将事情弄出个原委清楚来才是。要说么,某家也是有错的,不该一把就拉住了让他去做事的,换了二郎你,如若是有一个人突然的跑过来说,王二郎,你给某家去办某事去,你气不气啊?想必你也是有怨的,你谁呀,你凭什么使唤我?”…。
“我省得的,自有分寸。”王况情知徐国绪是在为那伙计开脱,不过徐国绪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换了其他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支使着去做某事,都会有抵触心理,尤其是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在富来客栈,伙计的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一般在富来从当学徒算起,顶多干个五年七年的,就能在扩张迅速的富来客栈当上个小小的管事,能力高的还能被外派了去执掌一方事物,富来的外派和其他酒楼商行外派不同,富来的外派是有外派补贴和带薪探亲假或者说是安家费的。
黄大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不大一会工夫,就将富来分号的掌柜的带了过来,掌柜的也是从建安总店出身的老人,见到王况,就笑逐颜开:“小东家您可来了,昨儿个要不是黄大郎捎了话拦着,某就要去驿站了,说真的,这些年您去了长安,可把我们给想死了,当初小东家在客栈里的日子,那是多自在呀。”
“还不错么,几年不见,就当上了个分号掌柜。”王况笑着提起腿,那分号掌柜赶忙的一捂头道:“小东家可别,您那一招如今不好使了,孙二当年可没少舀我们来练的。”不料还是屁股上挨了王况一脚。
分号掌柜的名字,王况早就忘了,自打他当上宣德郎之后,就很少过问富来客栈的小事,一应的事物都是丢给孙铭前和孙掌柜来决断,只有碰到大事他才会出面,而那几年里,富来客栈是扩张的最厉害的,人员的补充也是非常的迅速,除了当初的一些老人,王况几乎都叫不出名字来,但有的后来的人,王况还是有些印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