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王况都从来没有在私底下找过任何一个大佬,或明或暗的为他自己,为他身边的人谋个一官半职,都是朝廷给什么,就接受什么,不然的话,就以黄大将个能抵得下两个建州那么大地盘的东瀛打了下来,其功比起当初的李尚书灭了东*突*厥也小不到哪去,而黄大,不过还只是个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而已。
纵观整个朝中,任何一个当年带兵国公的亲兵,即便是没有什么功劳的,现如今至少也是个六品七品的尉级军官(这里的尉级其实相当于后世的校官),而早年随着这些老家伙南征北战的,哪个品级不比黄大高?
王况不是没有野心,不过他的野心不在官位上,而是在钱上和财富上,这是上至李世民,下到秘书郎对王况的判断,秘书郎甚至在起居录里给王况下了这么一个断语:“建安侯不喜权位,唯独好财!”
所以,这些传言想要来对付王况,就如同一拳头打到了棉花团上,半点力也不着,唯一可恶可憎的就是流言在民间影响了王冼的声誉,让王冼的计划得不到很好的贯彻执行,给王冼的成长道路设下了一个不小的障碍。
但这却是阳谋,至少在王况看来是阳谋,正如流言里说的,只要王况愿意,王冼随时可以调到建州去,只要王况开口,皇帝巴不得早点偿还了王况的人情才好,王况动身前,建州申请升格的奏折就到了长安,为这个,李世民还暗示过王况,是不是把王冼调到建州去,等升格了后,再调回房陵来,直接上位别驾或司马一职,这样王冼就可以放手在房陵实施他的改革计划,而不用再靠着王况的名声,让房州其他县的官员卖给王冼一个人情。…。
对付这样的流言,用言语反驳不是上策,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只要王冼能一直呆在房州,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而且,流言四起之时,王冼如果能不为所动,等到流言破灭之时,反而能为王冼赢得很高的赞誉。
为今之计,并不是要如何的破除流言,而是要向百姓展示出修路的决心,展示决心的最好办法,莫过于朝廷修路,看来,这房州修路,已经不是一州之长所能解决的了,只有朝廷用实际的行动来支持,这条路,才可能修得完。
理清了事情的原委,王况和黄大不再停留,等到后面的马车队赶上的时候,就直接奔房陵而去,而此时候,或许是憋在车厢里不舒服,三白见赶上了王况和黄大他们俩,也就不再愿意呆在车厢里了,而是一闪身,就又跳到了王况所骑的马脖子上,雄赳赳气昂昂的抢过了对马匹的控制权来。
“某没看错罢?刚才那车厢里出来的是一只白猴?”先前跟王况和黄大说了半天话的那个汉子,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车队,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是白猴没错,去房陵,又是有白猴,莫非刚才这个郎君竟然是建安侯不成?”旁边另一个汉子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完了,完了,甘老大,你完了,你竟然当着建安侯的面如此的编排王县丞,你且等着罢,看建安侯如何收拾你。”
“某才不信呢,建安侯是何等的人物,人家在建安可是被称为星君下凡,他老人家大人大量,才不会和某计较这个。”那被说的汉子嘴里嘟哝着,不过,当看到一骑从那车队里脱离出来,向他们走来的时候,脸色就变得煞白,“惨了,惨了,祝老幺你这乌鸦嘴,真真被你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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