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魏王夫妻和晋王夫妻,一同离开了京城,回了同洲。
在魏王李泰离开京城的第二天,房遗爱就被放出了自己的府邸。
这个消息落进李泰和李治的耳朵里,无疑是再次证实了房遗爱那天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李世民,确实是有意想要格开李泰和房遗爱,不想两人在京城再起冲突。
在李泰和李治一行离开京城之后,已经被房遗爱和尉迟宝林两人说服,重新找到了奋起目标的侯赞军,没过两天,也带着全家和侯君集等人的牌位,一起跟着公干到期的尉迟宝林一同返回了江南。
海船建造的监督事宜,还有严格选拔出航人手的问题,全都托给了侯赞军全权掌管。
因为海上的凶险未定,所以,房遗爱格外要求首次要跟着侯赞军出航的人,必须水上功夫和船上地上的战力,都只能比他们训练出来的水师军卒强,决不能弱!
“你真的觉得海上一途,可行?”在侯赞军和尉迟宝林离京之后,房遗爱就被几人叫进了醉冉楼,面脸凝思的杜荷问向房遗爱。
“当然可行了,不过也有着不小的危险,所以,我才叮嘱他们一定要认真的多做准备,是实在不行的话,起航之后,尽量不要离陆地太远,这样起码安全些。”房遗爱拧着眉头,说道。
虽说明清时期的话本里头说过。在武后执政事情。好像大唐有过海船出行,史料上却并没有证实,不少人觉得那不过是明清时期之人臆测的小说而已,当不得真。
是以,即便是知道航海之行完全是可以开通的,,房遗爱心里还是没有多少把握。
这也是他为什么反复叮嘱侯赞军和尉迟宝林两个,在选择跟着出航的人的时候,一定把其中的利害全都说清楚,一定要跟航的人全都自愿才行。免得平白无故招人怨恨。
“若是能够通过海道抵达天竺的话,花费和滇南商道比应该不相上下,真的开通顺利的话,可能比滇南商道来的还要节省一些。就是不知道利润上会如何?”长孙涣嘴里说着,心下盘算着,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房遗爱。
“那得看船的大小,和跟船入股的商人多少,最后抛去成本之后,才能计算,若是真的开通顺利的话,利润,估计咱们几个不可能完全吃下,别忘了。造船的材料一事,太子可是出面帮了忙的。”房遗爱说道。
“他可没出一分钱!”长孙涣不甘愿的嘀咕道,埋怨的看了房遗爱一眼,说道,“再说,木料的事情,咱们本来也是能解决的。”
“解决?然后直接捅到皇上那里去?让皇上觉得无稽,然后咱们挨个受训,回家在被各自的爹娘收拾一番?”杜荷翻白眼的看着长孙涣,撇撇嘴。不赞同的说道。
“你说,尉迟宝林手里的那张地图,是真的吗?”长孙涣也不过是抱怨一声而已,若是利润真的如房遗爱所言,大的让几人都吃不下的话。还是拉上太子比较稳妥。
“是真的。你常去胡姬酒肆,又不是没听说过波斯大食西边的事情。南诏也来过人,再往南的事情,也有人说过,应该能辨认出地图的真伪才是?”房遗爱看向长孙涣,将问题又丢了回去。
“我这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嘛。”长孙涣笑笑,挠挠头,说道,“以前读书听教诲,总是说我们大唐处于大地最中央的位置,尉迟老二手里的地图,却将大唐的位置标注在最东边,短时间内不是没反应过来吗。”…。
“过了西域还有那么大的地方,你们说,咱们能不能全都打下来?到时候,岂不是想要什么,都能在大唐境内找到了?”程怀亮满脸向往的说道。
此话一出,杜荷、长孙涣、秦怀玉三人居然眼睛都是一亮,想了想事情的可行性,总觉的可以实现,顿时,异口同声的说道,“好主意!”然后,拉着程怀亮,四个脑袋凑在一起,兴奋的聊着应该如何将那些没去过的地方,可能的纳入大唐的版图。
看的房遗爱震惊无比,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两个鸭蛋。
自己,这算不算是给战争创造了理由?
房遗爱不知道的是,自己画给尉迟宝林的那副被撕掉了一部分的地图,已经在尉迟宝林和侯赞军离开京城的时候,被人照着另画了一幅,送进了宫里。
当初百济和扶桑国,从海上来冒犯大唐的事情,虽说最后以大唐胜利告终。但是结合当初听闻的倭寇扰乱沿海的事情,还有最后谈条件的时候,井野夜三郎等人好不反驳,只要求将他们的学子们再次送来大唐求学。
李世民心里就知道,许是真的如房遗爱和众位有远见的朝臣所言,扶桑、百济等国,此次的服软,也许并不是真正的认输,而是想要学越王勾践,来个卧薪尝胆意图寻机再次挑衅大唐威严。
因此,对于江南水军的事情,李世民也就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