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很想说一声,夭叔,哥不美囘女是。
嘴角抽抽,房遗爱心有不甘的坐了过去,让李囘世囘民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小心的给他推拿揉囘捏着。
枕在自己腿上的人要是淑儿的话,该有多好啊。
看着淑儿他爹嘴角带着舒服的笑意,眉头仍旧因为国事烦忧,房遗爱努力的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在普通不过的一个病人罢了,没什么特别。
不特别,不特别,尼玛,能不特别吗?
谁见过正常的大夫给病人推拿的时候,病人的脑袋是枕在大夫的大囘腿上的?!啊!
这要是个娇滴滴的美囘女的话,还能好接受些。
可自己腿上这位呢?往小了说,只是自己的岳囘父。往大了说,这可是一国之君,是现在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大唐上下所有人,包括自己一家人生死命运的人。
房遗爱不停的告诉自己,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能忍不住,将李囘世囘民甩掉走人。
“想什么呐?朕问你话呢?”没等到房遗爱的声音,李囘世囘民突然张囘开双眼,看着房遗爱,不耐烦的说道。
看到房遗爱闻声有些怔然的低头望向自己,脸上有着没来及掩藏的尴尬别扭之色,李囘世囘民知道房遗爱刚才肯定是又神游了。
李囘世囘民坐起身来,面色不善的,朝着房遗爱的肩膀给了一巴掌,指了旁边的锦墩,厉声说道,“坐下!好好回话!”
房遗爱啡牙咧嘴的揉囘着并不怎么疼的肩膀,讪讪一笑,心下松了口气,舒坦了不少,乖乖的在锦墩上安坐了下来,乖宝宝般仰头望着床榻上坐着的李囘世囘民。
知道自己那一巴掌并没使劲,看到房遗爱如此夸赞的样子李囘世囘民仍不住气的一乐,指着房遗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房遗爱正想着,是不是提醒一下李囘世囘民,外头有不少担心他的老臣一直等着呢。身为明君的李囘世囘民,现在自身情况已经可以了,而且国事又紧急,是不是应该亲力亲为的处理国事了?
“你是不是要等着朕问你第三遍,才肯说话?嗯?”见房遗爱又有神游的迹象,李囘世囘民沉下脸来说道。心想,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这小子走神,被人趁机一刀给砍了。朕是不是待他太过宽松了,这才让这小子胆子如此之大一再的冒犯龙颜?
闻言房遗爱收回发散的神思,神色一整认真的说道“皇上,这个问题询问微臣,似乎有些不妥。”
“噢?说说看。”李囘世囘民眼皮抬了下,认真的看着房遗爱,感兴趣的说道。
“微臣自有与魏王不和……”这是真个京囘城都知道的事情。就连侯君集也与微臣多有过节,臣当初在侯君集手下从军的时候,可是吃过不少的亏。”房遗爱平板的陈述着事实,说白了就是怕因为存在私人之间的过节,自己发表的意见再被人曲解了。
“你只管说说自己的看法,说好说坏,朕不会怪囘罪与你。”李囘世囘民想了想,半分情绪都不囘泄囘露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臣与赵统领一起查过那个商队的行止,虽说年后商队曾经在魏王返回同洲之后,在同洲城出现过,现在侯君集又目标明确的带兵前往同洲,看上去,像是侯君集跟魏王早就联络好一样,让人不得不在第一时间就怀疑上魏王殿下。”房遗爱思索着,慢慢分析道。…。
“不错。”李囘世囘民点点头,说道,示意房遗爱继续。
“不知皇上想过没有?”房遗爱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打算让李囘世囘民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若是魏王真的是与侯君集暗中联络,被侯君集的人说是等不及的那个人的话,过年的时候,皇上重病在身,招魏王返京伺疾的时候,岂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他们口囘中那个等不及的人要是真的是魏王的话,当初魏王回京,大可趁着皇上病重,制住皇上,然后假传圣旨,由侯君集带兵控囘制宫门,排除异己,趁机逼宫夺囘权的话,胜算岂不是比侯君集远赴同洲与魏王汇合,然后在攻打回京囘城更大?”房遗爱看着李囘世囘民,将自己所想,中肯的讲述了出来。
房遗爱所说的这些,李囘世囘民在过了最初的愤怒,发囘泄一通之后,也早就想到了。
想到归想到,他还是想要找囘人来确认一下,好证明不是因为自己偏爱魏王,心里下意识的要提魏王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