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房遗直的事情,即便有房府的人护着萧婷婷,私下里还是有人指责萧婷婷不贤,不然,何以在京城时,一个温文如玉的公子哥儿,出仕在外之后,就变得如此的胆大包天,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谁能说她这么一个掌管后院,做妻子的人会没有一点儿的错处?
既然有了房遗直的事情在前,难保没事找事儿的人不会再把魏征的死因,胡搬乱套的盖在萧婷婷身上,指责她命中带煞。
魏夫人就算是知道魏征是大限已到才离世,可三人成虎,难保说的人多了,不会让魏夫人下意思的将过错推到萧婷婷身上,拿萧婷婷来宣泄丧夫之痛。
这如此的话,将来萧婷婷想要平静安顺的过完下半辈子,怕是,很难。
“大嫂本打算让我一块儿带着蝶舞和珏儿回来,只是蝶舞一直是大嫂带着的,根本离不开大嫂。大嫂将珏儿留下,好好说说话,看看能不能让珏儿明天将蝶舞一块儿哄回来。”淑儿说道。
之前和离的约定,房家的嫡长孙房珏留在房府,庶女蝶舞跟着萧婷婷,好歹对萧婷婷来说也算是个安慰。
现在,萧婷婷要奉旨再嫁,也知道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是什么,怕蝶舞跟在她身边受罪,就想将孩子送回房家,怎么说,蝶舞也是房家的血脉,不怕房家人会不善待她。
“之前大嫂带着珏儿回老家,不方便带着蝶舞,蝶舞闹成了什么样子,大嫂回来后,小脸上才算有些生气,更是拽着大嫂寸步不离,想让那孩子离了大嫂身边,怕是,难。”房遗爱摇头说道。
“让蝶舞留在婷婷身边,这样,将来你们也好有理由常去魏府看看婷婷那孩子,若是她们母女过的顾好,咱们也能及时知道,多少还可以帮上点儿忙。”沉默良久的房玄龄,张口说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房夫人点头认同。
家长发话,房遗爱等小辈,也就没了再说话的余地了。
也是,一旦萧婷婷再嫁的话,就跟他们房家没了什么关系,想要去魏府看望萧婷婷,更加比不上萧府来的便利些,要见也得有妥帖的借口,这借口也只能是小小的蝶舞了。
第二天一早,萧婷婷就打发萧府的马车,将还在睡梦中的蝶舞和房珏,双双送回了房家。
确如房家人所料,醒来找不到萧婷婷,蝶舞如何都不肯止住哭声,就连知事的房珏,也在一旁不停地抹泪。
没办法,房夫人亲自坐车将蝶舞送回萧婷婷身边,忍着萧炫母子的冷嘲热讽和白眼,早佛堂拉着萧婷婷说了半天体己的话,这才不舍的跟萧夫人、萧皇后和萧婷婷三人告辞回府。…。
在房夫人坐马车送走蝶舞之后,房遗爱开导了房珏一阵子,让锦麒锦麟和宝儿好好的陪着房珏,又让下人看仔细了,免得出事。
房遗爱自己骑马去了魏府。
在魏府门前的街上,正好遇上才挤兑完房夫人的萧炫。
房遗爱无视了萧炫带刺的眼神,直接朝魏府守门的人吩咐道,“将你们少爷叫出来,我找他有事儿。”
“哼,亲疏有别,既然我妹妹要给他议亲,怎么着他魏叔玉也的先来见过我这个大舅哥才是。快去叫人出来!”萧炫刺完房遗爱,朝魏府的门房历喝道。
“呵,你既然懂得亲疏有别,那也应该懂得长幼有序咯。”房遗爱右腿架在马鞍上,拿着马鞭的右手支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手里的马鞭,身姿不正的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萧炫,并不动怒,乐呵呵的说道。
魏府的门房,看了看堵在魏府门口,互看不顺眼的两位驸马爷,感觉自家老爷重病,现在这两位驸马爷,是自家少爷根本就惹不起的。不由缩了缩脖子,朝门房里躲了躲,只希望战火别蔓延到自个儿这个小虾米身上,同时也为两位驸马爷的目标,自家少爷祈福,别让自家少爷被欺负的太狠。
听了房遗爱的话,萧炫怪异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嗤笑一声,轻蔑地冷哼。
“嗯,想了以你爹的学识,应该教过你懂得长幼有序尊师重道了。姑且当你知道。”房遗爱很大方的说道,“你可知,于魏叔玉而言,在下也算是他的半师,师傅的辈分总比你这个平辈高上一些?”
“你?半师?你算哪门子的半师?顶多指点了些科举文章而已。”萧炫呲之以鼻的说道。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好歹我与他有指点之恩,半师自然当的。就是不知道萧驸马你,除了即将转正为魏叔玉的大舅哥这一身份外,与魏叔玉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房遗爱不恼不怒的看着萧炫,好心的求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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