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叔玉的脸上有一抹羞涩的绯红,见房遗爱看向他,竟然不敢跟房遗爱对视,飞快的避开了房遗爱的眼神。
房遗爱压着心中的疑惑,不得不跟上众人,一起送李世民父子的车架离开。
房遗爱本打算等李世民和李承乾走了之后,找魏叔玉问问,刚才在魏征的房间里都说了什么,干嘛李承乾看他的眼神有些个怪异,而魏叔玉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那曾想,李世民上了御撵之后,回身见房遗爱还站着魏府门前,没有要骑马跟着一块儿离开的意思,眉头微蹙的朝房遗爱问道,“朕不是让你一起回去吗?怎么还不骑马跟上?”
房遗爱心想,您老人家只是让我回家休息两天,然后该干嘛干嘛,什么时候下令,让我和您的车架一起同时离开魏府了?
非议归非议,房遗爱还是赶紧应下,飞快的跟洛子渊三人交代了两句,唤过了自己的追风,直接在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翻身上马。
看着房遗爱翻身上马之后,李世民这才进了御撵,吩咐起驾。
“什么情况?方便透露透露不?”房遗爱骑马挤掉了李承乾马车旁边的晋语,轻轻敲了下李承乾的车厢,低声问道。
李承乾在里头叹了口气,这才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向房遗爱,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张口说道,“四个字,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房遗爱不解的重复道,疑惑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伸头看了眼前头李世民的车架,眼睛眨巴了两下,说道,“你自己慢慢想想。”说着,不待房遗爱追问,就说道,“这事儿,不好说,不好说。”摇头晃脑的躲进了车里,放下了帘子,隔断了房遗爱视线,摆明了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房遗爱咬咬牙,恶狠狠的看着隔断自己视线的车厢,很想将它给砸了,将李承乾扯出来问个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这个太子都不好说。
想到魏叔玉避开自己目光时的绯红脸色,直觉的,房遗爱觉得事情应该跟魏叔玉脱不了关系。…。
可李承乾前沿后不搭边的“引狼入室”,还是让房遗爱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儿,会跟引狼入室扯上关系。
就在房遗爱努力回想,到底什么算是引狼入室的时候,前头李世民让人传话给房遗爱,让他回家就是,不必恭送圣驾到皇宫门口了。房遗爱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李世民等人走到了往家拐的路口了。
谢过圣意,目送李世民和李承乾一行,从自己面前走过之后,房遗爱这才调转马头,直接策马去了房府。
虽说这几天一直在京城,却从那天晚上被叫去魏府之后,房遗爱就一直没怎么回家,现在回来,少不得要先给父母报个平安。
房遗爱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房玄龄也已经下衙回家。
“魏大人的情况如何?”待房遗爱见完礼之后,房玄龄开口问道。
“已经醒了,不过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皇上和太子,刚才都已经去看过魏大人了。”房遗爱说道。
“只剩下熬日子了吗?”房玄龄幽幽叹息一声,问道,深邃的眼眸里,有种观遍世事沧桑的平静与平淡。
知道魏征一病不起,让他心中难免感伤,房遗爱还是点头应了房玄龄的话,“嗯,即便能熬得过这个春天,也未必能熬得过夏天。”
无声的叹息一声,房玄龄的眼眸里满是对往昔的追忆。
知道,房玄龄在追忆以前和魏征分属不同阵营的往事,房遗爱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断房玄龄的回忆,只能默默的配坐在一旁。
直到房遗则奉命来叫房玄龄和房遗爱吃饭的时候,屋里的寂寂静谧才被打破。
弄的不明白情况的房遗则,有些莫名所以地来回看了看房遗爱和房玄龄。
第二天傍晚时分,洛子渊让人给房遗爱跟前传话,说是魏府在准备给魏叔玉娶亲,借以冲喜,看看是不是能够让魏征的情况好转一些。至于新娘是谁,洛子渊却没有打听出来。
接到这样的消息,房遗爱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魏叔玉要成亲给魏征冲喜的话,为何会不好意思的躲开自己的目光?李承乾为何又说出那没头没脑的“引狼入室”的话来?青娘已经出嫁了,自家没有什么与魏叔玉身份匹配的待嫁姑娘啊?
房家目前唯一的未婚女子蝶舞还是个奶娃娃,目前正跟……
难不成,新娘是……(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