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我记下了,有什么事儿,咱回家开着门窗再说。”房崎嬉皮笑脸的说道。“聪明“毫不客啬的夸了房崎一句,房遗爱小声的说道,“做戏做全套。皇上既然让罚跪听训,跪了大半个时辰,我若是完好如常的出了太极殿,岂不是有伤皇上的面子,那再回头挨罚可就不是单纯的跪上大半个时辰这么简单了。明白?”
“明白,明白。“知道房遗爱并没有真的伤到,那么短的时辰也不可能伤到什么,房崎这才放下心来,笑呵呵的点头迎着,仍旧任劳任怨的扶着房遗爱朝皇城门口走去。
房遗爱让人给淑儿梢了信儿,让她晚上回房府用饭。
死了的不算,活着的除了萧婷婷和蝶舞母女,还有不在京城的陆义之外,算上被房夫人留下用饭的牛赛花母子,房家的人还算是比较齐全。
饭后,房玄龄并没有急着带房遗爱去书房问话,而是趁着喝茶消食的时间,问了淑儿去上午去萧府的事情。
“有大嫂的姑母在,又有嫂嫂的母亲护着,大嫂和蝶舞还算不错。“淑儿说道,“我将父亲母亲的意思,先跟萧夫人透了透,萧夫人倒是乐意,只不过说回头还要跟嫂嫂的姑母和嫂嫂说声,若是嫂嫂的姑母同意的话,回头再跟咱们商量个妥帖的法子。只要不让大嫂再伤心受罪就成。”
“她们也不问下萧大人的意思么?”房玄龄眉头微蹙,问道。
淑儿暗自瞥了瞥嘴,还是礼貌的回答了房玄龄的话,道“,萧夫人说,当初嫂嫂带着蝶舞回府的时候,嫂嫂的姑母曾跟萧大人父子有过协议,说嫂嫂的事情由她决定,萧大人父子不能插嘴半句。只要嫂嫂的姑母司意了,萧大人父子那里就不存在什么问题。”
房钰坐在房遗则身边,看看说话的淑儿,又看看上头问话的房玄龄夫妇,悄悄的扯了扯房遗则的衣角,懵懂的问道,“三叔,是不是娘亲要回来了?”
房径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说话的时候却赶在大家话音停顿,一片寂静的时刻,恰好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房遗则疼爱的揉了揉房钰的脑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求救的看向房遗爱和房玄龄。
一个孩子想要母亲,这本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房家在座的人,就是面对这么一个带着请求的小小问题,却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话语。…。
难不成,跟孩子说,你亲爹太恶,让家里人都没脸将母亲再接回府里?还是实话告诉孩子,说祖父母商议了,打算出面让你母亲和你那不争气的亡夫和离,以后你就没父没母的跟着祖父母住了?
尴尬之下,房遗爱不得不朝机灵的锦麒使了个眼色,锦麒会意,挪下了椅子,说尿急想要去茅厕,眼巴巴的看着房钰。锦贼也跟着嚷嚷着要去茅厕,二话不说拉着房径,就让他带着两人去。
看了看在座的大人,房径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没再开口,朝房玄龄和房夫人行了礼,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小伙伴离升了用饭的客厅。
在房瑟和锦麒锦麟三个离开客厅之后,在座的个人,全都不约而司的吐了口气,互相看了看,又不停的摇着头叹起气来。
不管是和离之后,萧婷婷会不会再嫁,身为明面上的房家嫡长孙的房瑟,房玄龄和房夫人都不可能让房径、跟再跟着萧婷婷过活。
可要是因为房径的存在,要萧婷婷年纪轻轻的给房遗直守活寡的话,若是房遗直为人好,待萧婷婷好也能说的过去,可房遗直生拼死后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啊,让房玄龄和房夫人如何能忍心让萧婷婷为房遗直守着?
再说了,萧婷婷之所以伤心气怒之下回娘家,所求的也是希望房家人能看在她的面子上,还有顾念房孙是房家血脉的份上,千万不要因为房遗直干的那些个让人恨得事情,再无意中伤到孩子,也是一腔母爱为了房钰的将来打算。
萧婷婷的爱子之心,本就觉得亏欠萧婷婷的房家人,又如何会不肯成全呢?
只是,这样的事情,势必会让年纪小小的孩子受到一些伤害。
至于小小的蝶舞,一来是庶女,所占位置本就不重。二来年纪太小,且她又粘着萧婷婷,让她跟着萧婷婷对萧婷婷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宽解,有她牵着萧婷婷的精力,也好防止萧婷婷做出什么傻事来。
若是萧婷婷和离后改嫁的话,只要继父对她不好,房家完全可以在萧婷婷同意的情况下,再将她接回府里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