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诉我雁绮娜小姐的情况如何了吗?”妇人手里摩察着那对狼牙耳坠,问向房遗爱。
“嗯,雁绮娜小姐,现在挺好,跟依兰公主和齐扎罗汗王在一起,今天一早,应该就启程赶往大唐军营,去觐见皇上了。”房遗爱有所保留的说道,而且说的全是实话。
就是知道雁绮娜遭遇的李忠,也无法从房遗爱的神情中看到任何的不妥之处。
“雁绮娜小姐在王庭的时候,没受什么罪?虹筱夫人没亏待她?”妇人不相信的看着房遗爱,追问道。
“大嫂和雁绮娜小姐什么关系?你好象很紧张雁绮娜?怎么认定虹筱夫人会虐待雁绮娜一般?雁绮娜不是锰嗤掳的亲生女儿吗?虹筱夫人只是锰嗤掳的女人,而且还是一无所出的一个。”房遗爱没有回答妇人的问题,反而不解的反问道。
“真的是雁绮娜小姐让你们来找我的?她没告诉你们我和她的关系?”妇人目光有些发冷,声音徒变的问道,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的神色。
“她只告诉了我这里的地址,没说大嫂和她什么关系。”房遗爱实话实说,只不过,以他当时的心力和精力,也就只能问出雁绮娜把程怀亮交到哪里,根本撑不下来问她和房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雁绮娜出事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虹筱夫人她欺负雁绮娜小姐了?是不是?肯定是的,一定是雁绮娜出事了!”看着房遗爱没有半点儿闪烁的清澈双眼,妇人看得出房遗爱没有说谎,心下断定一定是雁绮娜出事了,根本没办法告诉他。自己和她的关系。毕竟,他手里有自己曾经帮她穿琢的狼牙耳坠。
这对尖尖狼牙。曾经是锰嗤掳送个她母亲的订亲信物!公主的医嘱中,便有将这对狼牙留给雁绮娜,好让,锰嗤掳惦念一些旧情,不要亏待了雁绮娜。
这对狼牙,雁绮娜也是一直贴身佩戴,直到她六岁那年打了耳洞,才央求自己帮她把单纯用红线穿着挂在脖子上的这对狼牙,改成了一对耳坠,说是要一直戴在耳朵上。这样就会觉得她父亲母亲一直都陪着她了。
“我是雁绮娜小姐母亲身边的侍女。当初这对狼牙曾经是……若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又不方便亲自来告诉我的话,为了让我心里有数,她断不会将这对狼牙耳坠拿出来充当信物的。”妇人给房遗爱简短的解说了一下狼牙耳坠的来历,语气肯定的说道。
房遗爱心下有些懊恼。自己当时只是顺手从雁绮娜身上取下这对比较扎眼的耳坠,想在必要的时候来充当信物,以取信于人的,没想到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告诉我,我想知道雁绮娜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免得将来下去之后,夫人问我小姐的情况,我却答不出来。”妇人看向房遗爱,说道。
房遗爱和李忠相视一眼。默然无语,确实有些不知道该怎说雁绮娜所遭受的事情。
“阿娘,叔叔,喝水,前街的井水可甜了。”斯勒正好这个时候,提着一大壶才烧开的热水。抱着三个粗瓷碗,进了屋子,朝着妇人和房遗爱李忠很有礼貌的招呼道。
“小心别烫着。”最靠近外头的李忠,小心的叮嘱了一句,赶忙解脱的迎了上去。
对一个女人说她的小女主子遭受的淫辱待遇,李忠真心表示,还不如直接将他扔到战场上来的好受。…。
“唉,大嫂让我喝口水再说,行不行?”房遗爱瞪了眼不厚道的李忠,朝妇人妥协的说道,心中想着能不能尽可能将事情说的委婉些?随即,心中又有些烦躁,尼玛,说的再委婉,任谁都能听出这种事情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妇人看看李忠,又看看房遗爱,点了点头,跟在房遗爱身边,坐到了外间的矮凳上。
李忠已经机灵的将斯勒带了出去,说是要买些吃食,今天中午留在他们家吃饭,让斯勒带他去最近的店铺里。
知道母亲和恩公有事儿要说,不是自己一个孩子现在能够管得了的,斯勒懂事的跟着李忠出去了。
虽然雁绮娜所受的伤害已定,成为了无法更改的事实,但是房遗爱还是将雁绮娜在王庭的遭遇,只用一句雁绮娜曾被虹筱夫人下过燃情香,很是有所保留的将事情给一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