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心大叔拦住,依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遗爱这样毫不反抗的被虹筱夫人带走。
嘴被好心大叔捂住,在他与伙计的合力下,依兰始终挣脱不了好心大叔几人的钳制。
就这么泪水横流的看着房遗爱被虹筱夫人带走,跟那夜被一样,自己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兄长被虹筱夫人下令射杀,还被残忍的割下了头颅!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依兰几近抓狂!
等虹筱夫人一行出了街尾,街尾响起解除清街命令的响鞭声,整条街上的人全都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吓出的冷汗,街道上压抑着的低气压一扫而空,很快的恢复了热阄,若不是那对浑身是血仍在痛哭的母子二人仍在,跟人的感觉好像之前街道上的热闹根本就备有被中断过一样。
清街的响鞭传来,好心大叔也松了口气,捂在依兰嘴上的手因为心情的松懈有些放松,被依兰趁机咬了一口,疼得好心大叔发射性的收回了手。
依兰趁机挣脱了好心大叔的牵制,踉踉跄跄的把拉开重新回到街道上的人群,朝着街尾追去!
“快拦住他!别让那孩子去送死!”好心大叔急忙朝人群喊道。
好心大叔看了眼之前在依兰身后暗中推依兰的两个青年,冷哼一声,跟着前头追出去的伙计,一起朝依兰跑出。
“他是之前那小子的弟弟!大伙儿帮忙拦一下!”好心大叔在后头喊道。
不是到是不是之前房遗爱的行为让街上的人觉得羞愧,本来不想多事的人,在听到了好心大叔的话,本来打算给依兰让道的人虽然没有可以的伸手阻拦,却也没有再主动让道。
两个伙计追上来扯住了依兰的胳膊,好心大叔也挡在了依兰身前。
挣脱不掉的依兰,流泪的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王庭的方向,满脑子全是当初自己兄长惨死在虹筱夫人命令中的样子。
当时无法发泄的伤悲因为房遗爱被虹筱夫人带走的事情,将之前的积压的情绪再次爆发了出来,悲愤悲痛的叫道,“哥!……”
一声喊叫,似乎是依兰使尽了力气,就连已经拐出街道的虹筱夫人和房遗爱也听到了。
“你兄弟?”虹筱夫人笑意盈盈的说道,一点儿没将房遗爱稍微一使力就可以折断她脖颈的危险手掌放在心上。
“你说,要是你现在死掉的话在多科城大败的锰嗤掳会不会为你难过?”房遗爱不答反问,认真的思考着现在将虹筱夫人弄死的话,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他难过与否与我何干,反正我都死了。不过,我却知道你一定会给我陪葬,这就够了。难得,我还对你有些兴趣。”虹筱夫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对于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还是个女人,房遗爱真有种狗拿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索性放开了她,在行进平稳的软塌上坐好,说道,“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你可知这世上还有迷人心智的药可以控人心智?以你的身手和胆子,我若愿意留你一条命,将你留在身边便是锰嗤掳也不敢出言反对。”虹筱夫人支着脑袋侧躺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遗爱,一副智囊在握的样子,说道。
“就像你们控制齐扎罗汗王一样?”房遗爱说道。…。
“你是希辰罗的人,还是阿尔占的人?亦或者,是大唐人?”虹筱夫人水波流转的眼睛闪过精芒,仔细的看着房遗爱的神情。
房遗爱心下一突脸上挂上了好奇的笑容,感兴趣的问道,“夫人希望我是哪边的人?”
“前些日子锰嗤掳派人去了希辰罗处,他的态度倾向于唐作战,即便探底,希辰罗手底下也没有像你这样年青本事的人。你不会是他的人。”虹筱夫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至于阿尔占,哼,本来他夫人病逝之后,那老家伙就时常身子不好,王妃去世之后,就更加的不堪了,他两个儿子虽然能干,却没他的老奸巨猾。更何况,他和齐扎罗有过节,即便不倒向锰嗤掳,也不会偏帮没了子嗣继位的齐扎罗。”
“也就是说,你断定我不会是阿尔占的人了。”房遗爱点点头,赞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