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驸马在给房相伺疾,老爷,这恐怕……不妥?”家丁小心翼翼的说道,“房驸马伺疾之事,可是皇上特批的。”
“那就多带几个人,压也给我将人压来!”侯君集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出了事儿,本将军顶着!”
我不敢动你,也动不了你儿子,我就不信,一个家里有人犯了错的女婿,你英明的皇上也会护着!
在房慎跟房遗爱交代完毕之后,侯家的人就来势汹汹的冲上房府来了。
听门房回报时说的样子,房遗爱眉头皱,满眼的寒芒。
妈的哥不发威,还真当哥是软柿子!
你若是好声好气的拿帖子来请,看在上下级的份上,自然会给面子的去一趟,现在可好竟然摆出了押犯人的架势,你他娘的当我们房家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怎么回事?有人上家里来闹事儿?”给锦麒锦麟收拾好房间的淑儿走过来,方才远远的没听清,近前见到房遗爱紧皱的眉头,秀眉一挑,问道。
房遗爱扭头见近前的是淑儿,顿时眉头的皱折散开了,拉着淑儿在咬着耳朵嘀咕了一阵让房慎将秦明几个武功底子好的人,叫了过来,让淑儿带人去门口应付。
同时,让人回东府报信,叫房崎调集几个护卫过来帮忙。
房遗爱自己,则去了后院喝茶,等着闹腾的结果。
妈的,哥是你下属却不是你下人!更没犯着你什么,凭什么在自己父亲卧病的时候,要去给你们家的人看病?
诊金?哥不差那俩钱。
名声?哥也有,比你还好。
丫丫了个呸,求人竟然赶上强押了!
你虽有从龙之功,哥还有救驾之功呢谁也不比谁强,谁也别给谁拿乔!
因为来的是人全是侯家的下人,房遗爱一丁点儿也不担心淑儿会吃亏。再说秦明几个身手全都是不输于百战军卒,又有钱峥这个笑面鬼在,房家吃不了亏。
果然,在侯君集的高压急逼之下,侯府派来的下人也受到了影响,根本没看清房家门后站着的人是谁就这么态度强硬,用施恩的抬举语气要求房遗爱跟他们走一趟。
那态度,比衙门里捉拿嫌疑犯问话还要张狂三分!
淑儿本就是太好的脾气,更何况房遗爱不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逆鳞!
上门请人出诊看病,竟然个大爷施舍乞丐一样,这不是明摆着侮辱房遗爱吗!?
淑儿的性子焉能受的了,又岂会忍下这口气!
这下根本用不上房遗爱所说的装,直接差点将淑儿的肺给气炸!
也不等来人再多说,淑儿娇喝一声,让人开门,“给本公主打!打那不开眼的东西!明知道本公主驸马在给公爹伺疾,竟然还想要陷害本公主驸马于不孝之地!谁不知道本公主驸马是至孝之人,堂堂的探花郎!诗书礼乐编读,焉能被那起子小人带坏了名声!”
见房家门口打成了一片,陆府那边也接到了消息,陆义虽然不在家,牛赛花却容不得自己干公公和干婆婆家被人闹得乌烟瘴气,一声令下,陆家的家丁护卫,也带着家伙加入了战场。
不等房遗爱府邸的人来到,侯君集那些个趾高气昂的家丁,一个个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变成了弓背的虾米,灰溜溜的逃跑了。
“公主,府里出了什么事儿?怎么阄成这样?”牛赛花带着仆妇孩子,随后赶来,看着逃跑的侯府家丁,问向犹不解气的淑儿。
“义嫂来了,快点进去,别惊着孩子,咱们回府再说,娘还在家等消息,别让娘等急了。”淑儿朝着侯府家丁逃离的方向冷哼一声,转身乐呵呵的对牛赛花说道。
仲手接过奶娘抱着的六个多月的胖小子,一边逗弄着,伴着牛赛花进了房府。
至于家门口乱糟糟的情况,自有房慎监督着收拾干净。
房家人愤愤不平的把事情都顺通的说了一边,仍兀自觉得刚才不解气。
“赛花,陆义这几日不在家,你先搬过来住几天,跟你大嫂做个伴,也好热闹热闹,免得一个人在家冷清。”房夫人拉着牛赛花的手,劝说道。…。
牛赛花自然之道,房夫人这是怕侯君集的人挑她和孩子下手,想让她带孩子跟大家一起,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婆母发话,牛赛花自然是从谏如流,更何况,现在公公病着,住进来也方便替陆义伺疾。
有妯娌陪着住,又有吱吱呀呀的小孩子在,萧婷婷自然是开心的,兴许有个小不点儿在,红蝶看着喜欢,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能好些,不再乱想一通。
上就有意收拾高昌,只是事忙还没提上来而已。”房玄龄透露道。
“至于战后清算,带着满满的军功回来,皇上若是再找借口处置他的话就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动摇国之根基,这事情他心里清楚,皇上也清楚,朝臣们更是清楚。”房玄龄冷笑一声说道。
“这么说,他根本不是想要医治贺兰楚石,只是要接着贺兰楚石朝皇上和太龘子,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了?”房遗爱皱眉说道。
“皇上是过之君主太龘子贵为过之储君,怎会受他的威胁?若是皇上和太龘子忍了,岂不是有损国体,有损皇上的威严,也变相的说明太龘子不配做国之储君吗?”薛仁贵拧眉说道,说话的同时,朝大明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他是算准了皇上和太龘子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才无所顾忌的闹腾。太龘子遇害一事,一旦彻查的话,就是将魏王与太龘子争储的事情,彻底挑到了明面上,皇家损失的颜面更大,在百姓间引起的动荡更甚。”房遗爱思索着说道。
“储君之位受到挑衅说明储君之位不稳,很容易引起百姓惶恐。大唐百姓好不容易才将人心稳定下来,就连世家也不敢闹腾出太大的动静若是这个时候因储君之位
低吼到挑衅,而引起百姓动荡的话,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未必不会让才崭露头角的大唐盛世,再次变成铁血乱世。”房玄龄感慨的说道。
“昨天在贺兰楚石被扔出皇宫之后,皇上就让人给太医院下了死令任谁都不得医擅自治贺兰楚石!”薛仁贵发愁的说道。
贺兰楚石如此光景的原因,解释没法解释所有的证据都被湮灭,侯君集又不依不饶,再闹下去,吃亏的还是皇上和太龘子。
要是给贺兰楚石医治,没有皇上命令,太医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任由侯君集在太医院门口闹腾。
这下原来还算清冷的太医院门口,总算是彻底热闹了一会。
“这个结就没法解了吗?”房遗爱头疼的问道。
“放心,皇上和太龘子不便出面,还有一个人断不会轻易放过嚣张的侯君集。”房玄龄老神在在的说道。
“国舅爷司空长孙大人。”薛仁贵说道,“我临来的时候,太龘子已经让人去请长孙大人去太医院看看了。”
“长孙无忌,侯君集怕是有的受了。”房遗爱闻言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太龘子让你来所谓何事?不会是专程告知侯君集大闹太医院,长孙无忌去救急的事儿?”事情到不了僵死的地步,房玄龄也不信太龘子会如此的兴师动众,专程支使薛仁贵来跑一趟腿。
“太龘子让我告诉遗爱,若是侯府或是贺兰家的人上门延医的话,让你看着办,尽量别给你自己惹麻烦就行。”薛仁贵看着房遗爱,认真的转达着李承乾的意思。
这事儿还真是,唉,为毛么事都要扯上我啊?!房遗爱异常悲催的感叹着。
该死的侯君集,偏偏是自己的上司,他家的人若是真来的话,不去,遭罪的肯定是自己,即便不是自己,替死的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去,自己也讨不到好,说不定还得被人给阴阳怪气的嘲讽一番。
头疼!真真让人头疼。
最主要的是,贺兰楚石的嗓子是李世民下令给弄哑的,即便现在可以医治,也不能医治!
腿么,是太龘子借着贺兰楚石这个小卒的腿,来警告魏王的,希望魏王能见好就收,别再没事惹事儿。
不过,郁闷归郁闷,这种中间也不是不能做些手脚。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好,别砸了你自己的牌子,也别违逆了皇上和太龘子的意思。”房玄龄看着房遗爱咕噜噜直转的眼睛,出声提醒道。
“放心爹,我知道分寸,况且,侯君集也不是真的想要医治好贺兰楚石这个花花太岁。”房遗爱点头应道。
(后头的一千多字,一会儿更换,大家别喷!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