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君,二弟是臣,君若有令,臣焉不从?”房遗直一副看的透彻的样子,无限惋惜的说道,“即便二弟的本事再高,君臣位分已定,二弟少不得要受公主心情不爽的闲气。
“皇家公主,有几个是贤惠的,特别是一直被皇上宠着的高阳公主,听说性子更是刁蛮跋扈,二弟娶她,唉,可惜了。谁让她是皇家女,二弟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唉!”房遗直叹息的说道。
房玄龄被房遗直一番话给气的没法接话,正要抬手,向扇给房遗直一把掌的时候,关着的房门被踹开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公主配不上房遗爱?房遗爱是被本公主逼得无奈,这才娶得本公主?”淑儿高傲的扬着下巴,冷冷的看向房遗直,负在身后的秀手里,一根红艳艳的马鞭,正悠闲的晃悠着。
看清突然闯进来的人,是一身俏丽劲装的高阳公主,房玄龄当场拍死房遗直的心都有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挑拨遗爱和高阳公主的关系?挑拨房家和公主的关系?
“公……”房玄龄恨恨的瞪了房遗直一眼,起身说道。
“儿媳给公爹请安。”淑儿给房玄龄如往昔一般,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
“公主不必多礼。”房玄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隐下担心,连忙说道。
“公爹是遗爱的父亲,没有公爹的话,儿媳也找不到如此体贴的好丈夫,儿媳自当感谢和孝敬公爹,儿媳的礼,公爹自然受得。”淑儿说道。
房玄龄头疼立在一旁,期盼着房慎赶紧将房遗爱找回来,不然公主发飙,房家没几个人能够拦得住。
“公爹且一旁安坐,儿媳有几句话要找房大公子问个明白,还请公爹行个方便。”淑儿笑着对房玄龄说道。
秀菊配合默契的请房玄龄一旁安坐。
房玄龄刚被秀菊请着让开了床边,淑儿二话不说,抬手就拿鞭子抽向了房遗直。
“本官是朝廷命官,你即便是公主也不能动用私刑!”房遗直如何也没想到淑儿敢如此张狂,当着他爹的面,拿鞭子抽他,一边努力的做着无用的躲闪,一边嚷嚷道。
抽了十鞭子之后,淑儿才收住手,傲然的看向房遗直,说道,“都说君子无虚言,遗爱说过房大公子是个谦谦君子,那么应该也是口无虚言的人,既然房大公子说本公主刁钻跋扈,为了符合房大公子无虚言的君子风范,本公主勉为其难的刁钻跋扈一下了,有何不妥吗?”…。
房遗直怨恨的看着淑儿,没被淑儿一番话憋闷的吐血。
房玄龄看看高傲的公主儿媳妇,看看自找罪受的大儿子,心下觉得很累,很无语。
“本公主之前的问话,房大公子好像还没回答,怎么,不给个说法吗?”淑儿嘴角带着淡然的浅笑,把玩着手里的马鞭,问向身上被抽出血痕的房遗直。
房遗直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若说高阳公主真的是刁钻跋扈,看看淑儿手里灵活的马鞭,怕是自己还得再挨上一顿。若是说不是的话,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之前的话有挑拨之嫌,这鞭子可能挨得更狠。
若是推说是房遗爱的错,他虽然没见过房遗爱如何对待淑儿,却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到时候要是自己的话被淑儿传给了房遗爱,想到一早房遗爱凶狠的样子,房遗直就心下发寒。
房遗爱虽然不敢灭了自己,却也有不少的手段可以让自己受罪,那样的痛苦,只怕比死更难受。
面对淑儿高压的眼神,和压迫的气势,房遗直眼珠子轱辘辘的转了几下,华丽丽晕了过去,装的。
就在房遗直闭眼躺过去的时候,淑儿的鞭子毫不客气的再次招呼了上去,说道,“本公主虽然不懂医术,不过遗爱说过,治疗晕厥一个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疼痛。人都说疼得死去活来,既然能疼死,自然也能疼活,果然有道理。”
三鞭子下去,房遗直就承受不住,憋屈的重新张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淑儿,咬牙切齿的说道,“多谢公主救醒微臣,臣感激不尽。”
“嗯,不错,遗爱说的果然是最有用的。”淑儿满意的看着重新张开眼睛的房遗直,点头说道。
房玄龄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只当看不见也就心不烦了。
“二嫂,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二哥他……”青娘说着跑了进来,一看房间里的情形,怔住了,看向无奈闭眼的房玄龄,又看看没事儿人般的淑儿,再看看身上多了好几道血痕的房遗直,后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后头急冲冲把青娘搬来的房慎,瞄了眼屋里的情况,也不由的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