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遗爱他自己,……”房夫人心下迟疑,她自然相信自己孩子是个好的,可是看房遗爱刚才那态度,显然是没信心进一甲。
“母亲,二叔昨夜在小祠堂跪了一夜,能撑到现在算是不错了。嗯来是寻了个借口回去补觉去了。”牛赛花笑着说道,“须知,待会儿放完榜,入了一甲的三人,可是有得忙活了,比武举那边可是麻烦多了。不先养好精神,到时候失了礼,这风口浪尖上,可是会被人挑刺的。”
闻言,房夫人细想了一下,觉得牛赛花说的也有理,而且也像房遗爱躲懒的性子,当即心情大好,面上重新露出期待的笑容,说道,“你说这不省心的孩子,害得我在这儿担心了老半天,真是的。”
“母亲也是关心则乱嘛。”牛赛花笑着说道。
有了牛赛花在跟前讨趣的说着话,房夫人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两人不过是说了两柱香的功夫,就听到房府外头传来了锣鼓声和喧闹声。
一早准备的爆竹,房慎已经让人燃了起来,又着人先过来给房夫人报喜,说是礼部报喜的人来了。
“还真让你给说准了。”房夫人喜笑颜开的拉着牛赛花的手,婆媳两人往外走来,去接报喜的人,看看房遗爱得了文状元,还是榜样或探花。
喜闻房遗爱得了文探花,房夫人乐的合不拢嘴,赶紧吩咐房慎打赏,又让人去给在医馆里的孙芸娘送去房遗爱高中的消息,免得她挂,心。
打发了报喜的人,房夫人又赶紧让人去给房玄龄送消息,还吩咐家里的人,全都换上新衣服,家里挂上红绸子,在给交好的各府送信。
想着,房夫人拉着牛赛花就要往房遗爱小院走。
“母亲,还是先让二叔歇会儿,一会来了贺喜的客人,要是看到二叔一副没精神的样子,还不定怎么多想那。早前二叔考武状元的事儿,满京城可都是知道父亲并未提前同意。”…。
牛赛花拉着房夫人,出声说道。
“你看,娘都乐糊涂孑。”房夫人恍然的说道。
转身吩咐丫鬟,去房遗爱院里提醒菱悦和房崎几个,让他们都警醒些,将房遗爱洗漱的东西都准备好,以便随时起床出来见客。
得知房遗爱高中探花郎,房玄龄板了多日的脸,终于乐开了花,在户部同僚恭贺之后,房玄龄交代了一下户部的事情,这才提早回家,他可还记得房遗爱跪了一夜的祠堂,就房遗爱的性子,只怕未必会听话的出来见客。
果不其然,房玄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相交甚好的府邸送来了贺礼,好在都是管家来的,有房慎接待就成。而房遗爱,正躲在自己屋里睡大头觉。
头一次,房玄龄没责怪房遗爱的不懂规矩,自己换了鲜亮的常服,在府里接待客人。
只是有些人,房遗爱不能不出来见,所以房玄龄在挡了几波之后,就让人将房遗爱叫了起来。
睡觉前心情有些不爽,被叫醒的时候又没睡饱,房遗爱的脾气有些不太好。
“怎么这么闹?不知道人家在睡觉吗?一点规矩都没有!”房遗爱气呼呼的吼了一句,继续蒙着被子睡觉。
“二少爷,老爷叫你去前厅见客。”房崎好声好气的哄着。没睡饱的房遗爱,菱悦和其余的几个丫鬟可是都不敢靠近。
“见什么客!哥又不是窑子里的姐儿。”一听是自己老爹发的话,房遗爱虽然不满的嘟囔着,还是不甘不愿的起了来。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高中本科探花郎!”房崎几个笑嘻嘻的说道。
“我是没睡醒,你们几个也用不着这么糊弄我。”房遗爱伸着懒腰,往房外走去,一副“你们别想骗我”的样子。
“少爷,是真的!前面几波客人都是老爷亲自打发的,这会儿太垩子也带着晋王殿下一起来给少爷贺喜,老爷这才让人来叫的少爷。”房崎上前说道。
“等等!”房遗爱立住脚,揉着眼睛看看天,再认真的看看房崎,侧耳听听府里的喧闹,不确定的说道,“我,探花郎?你,真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