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劝慰了老半天,房夫人仍是气愤难消。
无奈之下,房遗爱满脸愤慨的说道,“娘,要不这样,孩儿直接带人砸了魏王府,然后在放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个精光,像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应当流浪街头!”
说着,不待房夫人答话,让房崎把手里存放逍遥丸的瓷瓶交给莲儿,房遗爱橹着袖子,作势就要带房崎找人去给陆义报仇。
“胡闹!”房夫人厉声喝止,割了房遗爱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房遗爱陪着笑脸,慢慢哄的房夫人暂且舒缓了胸怀,又服侍房夫人吃了两粒鹌鹑蛋大小的逍遥丸,这才恭送房夫人先回房歇着。
房遗爱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两粒,慢慢的嚼着,也不用水送,还拿着药瓶冲旁边的房崎说道,“你要不要也来两粒?这药可以调节心情,防止肝火过旺,暴怒伤身。”
房崎想了想,伸手接过药瓶,自己也倒了两粒,实在是那封信上的内容,让他也很生气。虽然自己劝住了暴怒的二少爷,可自己心里的怒火那也是难以消散的。
房遗爱思量了一下,觉得军中不可能没有李世所的眼线,这一件事说不定李世民比自己知道的还早,既然李世民没说,怕是军中的声音也会让他秘密传旨给压下去。
想想也是,怎么说李泰也是他李世民儿子,李泰在军中惹了麻烦,一旦传出去,少不得要说他李世民教子无方。这对于好面子的李世民来说,无疑是打脸。这人,李世民堂堂帝王之尊,根本丢不起,是以只能压下去,给与暗中补偿。
想通了这一点,房遗爱只能无奈的拿火折子,把信函付之一炬。房玄龄那头,房夫人自然回去言说的,用不着再拿着信去。而信留着,只会给自己和秦怀玉惹麻烦,还是烧了的好。
“少爷?这?”房崎不解的看着房遗爱认真的烧信,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张口问道。
“有些事情,知道了记在心里就是了,没必要留下什么证据。不然,说不定以后只会徒惹麻烦。”房遗爱神情恢复如常,语气平和的说道,眼里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
见房崎还是有些不解,房遗爱不得不张口说道,“你想想,魏王李泰是什么人?”
“皇上和皇后所出的嫡子,深得皇上和皇后喜欢。”房崎怪异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心想,这些少爷不是心里都清楚吗?怎么还问?面上还是认真的答道。
“皇上和皇后重视他,他身边就怎会没有皇上身边的人跟着?不论是明,还是暗。”房遗爱看着房崎问道。
“少爷是说,义少爷这件事情,皇上早就知道了?”房崎想了一下,瞪大眼睛望着房遗爱说道,大脑可是不停的顺着房遗爱说的思路运转。
“差不多。”房遗爱点头说道。
“这么说皇上是打算把事情给按下了?”房崎皱眉说道,眼里有着不满。
“儿子惹祸,老子收拾烂摊子。只不过与咱们这种寻常人家不同,人家管的可是天下,更都不起那人罢了。”房遗爱淡然的说道,拍了拍房崎的肩膀,回房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