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爹能够知道 侯君集对你做手脚,以你爹的才智,未必抓不到蛛丝马迹。而且,我爹既然能知道你的事情,那当年我失踪的始末,他就真的会一无所觉吗?”房遗爱满嘴的苦涩,心下除了苦涩还是苦涩,还有对于前任的同情,一个被自己亲爹当成棋子舍弃的孩子!
“你,对不起。”长孙涣望着房遗爱,干涩的说道。
“与你无关。”房遗爱露给长孙涣一个同病相怜的惨然笑容,说道,“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爹和杜世叔为何总是和你爹上不来。这里面固然有性格的使然,也有皇上不惜臣子相交抱团的意思在,可还是无法解释三人之间那种无言的梗喉,现下我算是明白,原来症结在这里。”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房遗爱问道,“小荷知道吗?”
“力该不知道。”长孙涣摇头说道。
“咱们两个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在多他一个烦心。”房遗爱说道。
“我,”长孙涣望着房遗爱,不知道该说什么。
“咱们是咱们,父辈是父辈,而且,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好好过咱们的就是了。而且当年的事情,他们应该也是有着咱们不了的苦衷的。所以,还是不要在为过去纠结了。咱们只要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房遗爱扯起一个牵强的微笑,安慰的说道。
“如何能分的清?”长孙涣苦笑着说道。
“何必拿别人的错责罚自己?人活一世,就这么点时间,干嘛要去背负不属于自己的过错?”房遗爱摇头说道,“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才是真理。”
“我总觉得对不起……”长孙涣深吸口气说道。
“还当咱们是兄弟的话,这件事就此按下别再提了。”房遗爱郑地有声的说道。
“我知道了。”长孙涣感动的看着房遗爱,郑重的点头说道,心下有种想哭的冲动。
“行了,出来一天两夜了,回家去,别让你娘担心。”房遗爱说道,在长孙涣点头之后,房遗爱凑到长孙涣耳边,小声说,“其实,你昨天醉酒,嘴里反反复复除了难受之外,也就剩下长幼嫡庶四个字了。”说完房遗爱大笑着跑了。
“房遗爱,你小子诈我!”长孙涣愣了一会,才朝房遗爱的背影吼道,吼完自己哈哈的乐了起来,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望向房遗爱离去的方向,眼里闪着泪花
长孙涣的心情是好了许多,房遗爱自己心里却开始难受了。
想着从长孙涣嘴里得到的消息,房遗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房玄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跟房玄龄相处。
再想想房遗直,房遗爱很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就强忍住了,没上去狠命的扁他一顿?只是一想起房夫人,房遗爱又泄气了。又忍不住埋怨房玄龄,既然想要护住嫡长子,为何次子的事情又疏忽的扯上长子?或许,他潜意思里希望长子护住次子?
唉!
想着事情,房遗爱并未回家,而是信马由缰的来到了医馆里,也许这个时候,只有忙磙才能平复自己纷乱的思绪。
下午的时候,阎宛如来找房遗爱商量胭脂铺开业的最后事宜,想着淑儿说在宫里闷,而且公主的月例也不算多,房遗爱便打算把胭脂铺里自己的分成转到淑儿的名下,也好让淑儿有个出宫的理由,顺便多谢零花钱。
阎宛如有心不同意,可那是房遗爱自己的分成,他完全有权处理送人,自己跟本没有立场多说什么。而且,人家能够事先知会自己一声,完全是因为尊重自己是合伙人。最后,阎宛如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送走了阎宛如,房遗爱继续在医馆忙碌,有病号的时候看病,没病号的时候去帮着洛子渊几个往药柜里上药,再不然跟人探讨医理,或者是跑到后院帮着整理药材,总之是一刻也不让自己闲下来。
等到了饭点儿,房崎和秦明两个都找来了,房崎更是提醒了两三遍,房遗爱仍是假装没听见,愣是不发话回家。
任谁都看出来房遗爱有些不对头了,奈何房遗爱自紧,什么也不说,大家也不好乱猜。
眼看着天黑了,房夫人派人来催,房遗爱正纠结的想着借口把人打发回去,还不想让房夫人担心,长孙涣的人恰好在此刻送来了帖子。
房遗爱松口气,结果帖子扫了一眼,跟来人说自己与长孙涣等人有约,今晚不回家了,也不管房崎、秦明,还有送贴子的人,自己骑了马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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