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遗爱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张写了血字的纸,知道这上面的字对房遗爱应该有用,房崎费力的掰开房遗爱的手,甩了面下,就把纸张平整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同时,还不忘叮嘱看病的大夫,最好没看见这张纸!
灰黑色儒袍的老大夫,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不时的擦一下脑袋上的冷汗,乖乖的查看房遗爱的身子。
因为听到房崎的喊叫声,不远处的薛礼和兰儿几人也进了来,就见房遗爱倒在地上,房崎正 满脸焦急,眼只只的看着捋着胡子思索的大夫
等到大夫颔首后,房崎和薛礼这在兰儿不停“小心”的叮嘱中,把房遗爱架上了床。
等房遗爱放好后,大夫这才取出针来,分别刺了房遗爱的人中、鼻尖和八风穴。
折腾了老半天之后,房遗爱才幽幽的睁开眼睛,却也只是呆呆的望着帷帐的顶端,眼角不停的留着泪,不言也不语。
本来房遗爱醒来刚要松开气的房崎和兰儿几人,一看房遗爱竟然成了这个样子,全都吓的不轻,上前扯着大夫的衣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瞧着面前如狼似虎的三人,大夫不停的擦着汗,战战兢兢的陪着小心解释,无外乎是惊吓过度,导致气血紊乱,伤及心神,以至神识不属。开上几副镇静安神,调养气血的方子就是了。
刚开了方子,送走大夫,刚抓了药回来熬上,外头就报说是老爷夫人带着太医来了!
外间的梁管家和里头一直强撑着的兰儿两人,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先后把大体情况跟房玄龄和房夫人说了一边,这才小心的带着房玄龄夫妇进了房遗爱的屋子。
看着房遗爱呆呆傻傻不言不语的样子,房夫人的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往下流,房夫人坐在房遗爱的床头,一边唤着房遗爱的名字,一边擦着房遗爱眼角不停留下的眼泪,希翼的看着帮房遗爱检查把脉的两个太医。
房玄龄芾着房崎,引着两位太医到了隔壁房间,询问房遗爱的情况如何。
两位太医向房崎询问了房遗爱最近的情况,两人商量了一下,由擅长内科的黄太医上前说道,“照房崎说的情况看来,遗爱应该在之前就因为手臂的事儿而使心情郁结不解,没能休息好。在再加上半夜起身,也稍稍的感受了些风寒而不自知,又受了惊吓,更是动武受伤,这才使得心神难安,神识不属。还需好好的调养一段时日,别的到无甚大碍。”
“那这药方?”房玄龄接过房崎递来的药方,送到了黄太医面前。
黄太医仔细的看了两边,点头说道,“这药方倒还可以,只需调整几味药便可。”
“有劳两位了。”房玄龄拱手说道。
“应该的。”说着,两位太医去往一旁,研究开方子去了。
而这时,门房回报,说是长安县衙来人了。
房玄龄吩咐梁管家去应付,有事儿再来回报。同时吩咐下人,招呼好两位太医,自己又另找了个房间,详细的问询了房崎和薛礼两人,事情的经过,包括每一个细节。
更是把房遗爱从昨天到今天,吃了多少饭,洗了几次手,上了几次茅厕,都问的一清二楚,这才罢休。
又看了房遗爱,房玄龄便放房崎和薛礼两人带着他,也来到了事情发生的现场。
看到房玄龄过来,长安县令上前小心的见了礼,跟在房玄龄身后,再次查看现场。。
房玄龄追着地上留下的痕迹,循着房遗爱退避的方向,一步一步的仔细查看着,看着树上留下的刀痕,房玄龄的眉头越锁越深。
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抬走了,看到房玄龄凝眉不语的盯着地面上标注的尸体轮廓,长安县令会意的上前说道,“回禀大人,两个歹徒的尸首就在旁边的马车上,您要不要查看一下?”
“嗯。”房玄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带路。
掀开草席,入眼的是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大汉,左侧那具明显是被匕首刺死的,两道致命伤痕,一道在肋下,一道在腹部。右侧应该是被重击头部而死的。
两个汉子的双手都是老茧,包括两只手的手心和虎。!这两处的厚茧,显然是长期拿刀练剑所致!
两人刚毅的脸部皮肤均比正常人来的黝黑,显然是长期暴露在太阳底下的缘故。而双侧肩膀上并无压痕,说明两人并不是劳作人民。
再看两人宽厚的双肩,肌肉饱满的臂膀和小腿,还有宽大的双脚,再结合之前地上的踏痕,显然这两位都是练家子。
房玄龄示意旁边的人放下草席,自己转身来到了房崎和薛礼两人所说,歹徒骑马逃走的地方,看着地面上清晰可见的迥异于寻常马蹄的“……”形痕迹,再一想前天传回来的消息,房玄龄的目光阴沉无比!
看着房玄龄雕像般望着地上的马蹄印,长安县令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去告辞一声。
而明里奉命护送房玄龄夫妇来庄子,暗里却是来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侍卫,交换了下眼神,上前对房玄龄说,皇上有旨,若是房遗爱可以的话,最好让房玄龄一家都赶在今晚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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