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一个陷阱?
听到卢库卢斯的话,万尼乌斯几乎立即紧张了起来——难道凯撒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利用自己和卢库卢斯的关系,设下了这个陷阱来对付自己?
但看到巴克斯之后,万尼乌斯又放松了下来——尽管卢库卢斯咄咄逼人,但巴克斯却镇定自若——如果这是一个会流血的死亡陷阱,这个胖子商人不可能这么轻松。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万尼乌斯笑了起来:“你会这么想,真让我遗憾——要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怀着真诚而友好的愿望,希望能够和罗马人成为朋友的。”
卢库卢斯撇了撇嘴:“包括你帮助法尔纳西斯训练雇佣兵对抗凯撒?”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问题:“那么,你代表谁问我这个问题呢?罗马人,还是凯撒?”
卢库卢斯也笑了起来:“有区别吗?”
“庞培也曾率兵对抗凯撒呐。”
“庞培是罗马人。”
面对这种回答,万尼乌斯笑了起来:“所以说,凯撒和罗马人还是有区别的。”
卢库卢斯皱起眉,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那么,你愿意成为罗马人的朋友,却拒绝成为凯撒的?”
万尼乌斯也重重的叹了口气:“谁敢以饿虎的友人自居而安眠其侧呢,我的朋友——那是愚蠢,不是勇气。”
说着,为自己辩解似的,万尼乌斯一摊双手:“据说凯撒在高卢杀死了一百万人,并将一百万人贩卖为奴——日耳曼可没有那么多人啊。”
这一次,卢库卢斯眉头紧皱,没有回答。
而对于万尼乌斯,这就意味着对方认同自己的话:“如果罗马的统治者是一个像你一样仁慈而公正的人,我并不介意放下武器。但面对凯撒……我必须小心的阻止他,否则他早晚会像对付高卢人一样对付我们。”
停顿了一下之后,万尼乌斯才接着说:“既然咱们都在面对面的谈了,我也不妨把话说明白。在我看来,如果凯撒真的君临罗马,他是一定会对日耳曼开战的——到时候,为了捍卫我们的自由,日耳曼人将流尽最后一滴血。但是如果是另外一个人管理罗马,我到愿意相信他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唉,罗马人是热爱和平的啊。”听到万尼乌斯的宣告,卢库卢斯便再次哀叹起来。
万尼乌斯不屑的笑了一声:“和平?哪一种?双方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友爱的交往,公平的贸易?还是罗马人成为主子,而其它人作为奴隶?”
卢库卢斯再次叹息一声:“你可以相信,并非每个罗马人都热爱征服和奴役……”
“我知道。”万尼乌斯毫不迟疑的打断卢库卢斯的话,“可我同样知道,罗马如何,取决于掌握罗马的人,而不是那些虽有能力,却坐视恶棍横行的好人。”
听到这话,罗马人面露难色,垂下头,紧紧地捏住了拳头,沉重的呼吸起来。
万尼乌斯怜悯的笑着点了点头:“我意逼迫你和你的同胞开战。但是你要知道,如果这场罗马人的战争最终由凯撒获胜,那么到头来等待罗马人的将是数倍的鲜血和死亡——我们日耳曼人可不是高卢人。”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做?”听到万尼乌斯步步紧逼,卢库卢斯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提高了声音。
这一次,万尼乌斯退缩了:“我?我不过是个日耳曼野蛮人而已,能要求你做些什么呢?要我说的话,为什么不问问你的良知要求你怎么做?”
停顿了一下之后,万尼乌斯再次开口:“而且,如果你实在拿不定注意,为什么不去请教那些在罗马素以正直私著称的人?”
听到这个建议,卢库卢斯立即露出警惕的神色:“比如呢?”
“比如?”听到这个问题,万尼乌斯就知道,卢库卢斯认为自己在罗马还有别的盟友,于是大笑起来,“卢库卢斯,听着,我们日耳曼人最喜欢的,就是比拼武勇。我们所关心的,也是那些著名的将军统帅——所以我知道你父亲,知道苏拉、庞培、凯撒。至于罗马城里谁诚实谁撒谎,谁正直谁卑鄙,我才不在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卢库卢斯仍旧怀疑的看了万尼乌斯一会,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确实知道几个人——我也会去请教他们的。”
听到这句话,万尼乌斯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歪了下头,心里却乐了起来——别人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以正直和诚实,以及顽固著称的么,他正好知道一个,就是正在阿非利加阻止军队对抗凯撒的加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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