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奋力拼杀,却被越来越多的塞姆诺内斯人渐渐围住——刚刚在万尼乌斯那里吃了大亏的塞姆诺内斯人显而易见的要在他们身上找补回来。(_)
更加让两族联军感到绝望的是,和他们所想的最大的不一样是,塞姆诺内斯人的军队并没有在之前万尼乌斯攻击营垒的战斗中受到多大的损失——抛石塔的攻击、溃败时的自相践踏、脱离营垒后的四下溃散,这些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削减了塞姆诺内斯人五六千人而已,一万联军就这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正面对上了五万多塞姆诺内斯大军。
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都没有经过万尼乌斯的训练,仍旧保持着古老的日耳曼式的战斗方阵,以首领和精锐武士组成战团,带领着相对弱小的青壮作战。
而塞姆诺内斯人这边,因为溃败后的重组织,战力分配反到平均一些。
于是,渐渐地,当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中的弱者渐渐地被淘汰掉的时候,联军的精锐战团也就一个接一个的被人口大占优势的塞姆诺内斯人包围了起来。而被围起来打的形式更加加剧了联军精锐战团里战士们的体力和士气的消耗——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全部被杀光也只是时间问题。[
之后,就在浑身浴血的梅洛瓦和被一群弗兰克老兵卫士保护在中间的希洛克都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在遥远的南方再次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战场上充满了喊杀声和哀嚎声。因此一开始希洛克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紧接着,不等他对自己的幻觉做出否认,喊杀声和标枪破空声已经从南方炸裂开来。
发动进攻的,是阿克里的同盟骑兵和阿洛尤斯的邓科德里骑兵。
因为没有轻步兵的拖累。同盟骑兵率先发动,高呼着奥丁大神的名讳直直的朝着塞姆诺内斯人的队尾猛撞过去。
在抛出一阵标枪从后面射杀了许多毫防备的战士之后,同盟骑兵迅速的拨转马头向左,同时抽出万尼乌斯为他们配的长剑,贴着塞姆诺内斯大军的左翼向着北方拉出一道狰狞的血线。
同盟骑兵们目前还没有开始向冲击骑兵转职,因此是轻骑兵的配置。(_)而他们所装备的长剑,并非日耳曼青年公社工业区的出产,而是万尼乌斯利用戴凯巴鲁斯的面子从达西亚人那里弄到的色雷斯式的反曲剑——拿到这些带有弧度的单手剑之后。万尼乌斯让铁匠在剑的另外一面也开了刃,生生将好端端的色雷斯大砍刀变成了双刃弯剑。
尽管在步战中这种怪异的武器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但当同盟骑兵们在马上将凸缘对准敌人之后,只是迅速的掠过敌人就可以造成恐怖的伤口——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来看。这种伤口只要是在躯干上,对方基本上就等于已经死了。
经过简单训练很快掌握了这种武器用法的同盟骑兵们们只是随意的握着长剑,在足够靠近敌人的地方飞掠而过,就可以看到敌人的脑袋或者手臂伴随着溅射的鲜血飞向空中——当然,造成这一景象的骑兵自己是看不到这种场面的。
转眼间。四千名骑兵不断的掠过塞姆诺内斯人的阵列,如长锯般从塞姆诺内斯人的阵列边缘磨下了一地血肉。
在塞姆诺内斯人手忙脚乱的试图挡住同盟骑兵们的肆意杀戮时,阿洛尤斯和默特萨克也发动了。
和习惯了轻兵袭掠的同盟骑兵不同,邓科德里人和乌西彼得斯人早就习惯了步骑混合的战斗方式。
当阿洛尤斯一马当先的冲入塞姆诺内斯人的阵列。将手中加重了枪头的短枪舞得虎虎生风的同时,沉默的默特萨克也攀着他的马颈。跟着他一齐冲进了敌阵,并用盾牌替阿洛尤斯挡下几乎所有攻击。同时用长剑杀死每一个离得过近的敌人。
而雪上加霜的是,几乎和默特萨克一样沉默的战獒,也在更低的位置低吼着不时的一口咬住某个倒霉蛋的小腿,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拖倒。
如果是摆明车马的正面对阵,塞姆诺内斯人也未必就怕了阿洛尤斯的步骑混同突击——虽然邓科德里人个个都是好样的,但塞姆诺内斯人也未必就比他们差。
但眼下,塞姆诺内斯人刚刚经过长跑,又和弗兰克人、朗巴底人狠狠的打了一仗,再被人从背后这么一冲,就有些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