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黛拉并不是初次上阵的菜鸟,更不是不识好歹的笨蛋。
在进攻了一会却没有遭到任何足够有威胁的反击之后,阿黛拉停了下来:“这是步战的最后一场比赛。”
万尼乌斯点头一笑:“我知道,可你不是我的敌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这句话让阿黛拉愣在当场。
之后,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手中的盾和矛向地下一丢,女战士转身走开:“我认输。”
这种结局甚至在万尼乌斯的预料之外——伴随着周围一群观众的哄声,和萨马提斯王意味深长的笑容,主持比赛的萨马提斯人宣布万尼乌斯赢得了步战的优胜,并获得了萨马提斯王的奖品,一柄沉甸甸的、寒光闪闪的双刃大砍刀。
无论是大刀的质量,还是它的装饰,都证明了这份奖品的价值。但万尼乌斯并不感到高兴——在接过大砍刀之后,万尼乌斯发现阿黛拉不见了。
之后,萨马提斯王让万尼乌斯上了高台,坐到自己旁边给优胜者留的位置上,和他一起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带着大砍刀,万尼乌斯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骑战的比赛——和步战时的百花齐放不同,骑战比赛的参赛选手几乎都被东欧和西亚的民族包揽了,除了一个努米底亚的骑手来自非洲之外,剩下的不是萨马提斯人、亚美尼亚人就是帕提亚人,而阿黛拉和戴凯巴鲁斯赫然也在参赛选手之列。
因为最后剩下的选手人数要少很多,骑战的比赛便进行得飞快,而期间阿黛拉再次输给了一个帕提亚人,被淘汰出局。而戴凯巴鲁斯则一路过关斩将,几乎是连续秒杀对手,冲到了最后的决赛。
而他的对手,则是一个阿兰人——这个名为阿兰的,也是萨马提斯人的部族之一,所以算起来也是各萨马提斯人。
两个人一见面,二话不说便开打了。
戴凯巴鲁斯虽然骑在马背上,仍旧挥舞着他那柄巨大的巨型反曲双刃剑。而他的对手则使用一长一短两支长矛。
面对戴凯巴鲁斯的狂暴攻击,阿兰人并不硬碰,而是灵活的在马背上跳上蹿下,如同猴子般在马上迅速的变换位置,躲闪着攻击,只在对方可能劈到自己的战马时才双手齐出,用两柄木矛挑开戴凯巴鲁斯的攻击。
这样的打法正中戴凯巴鲁斯的软肋——年轻气盛却缺乏耐心的达西亚小王子习惯了猛烈的攻击,迅速的解决敌人,遇到这样根本打不到的敌人便急躁起来。
之后,一次看起来万无一失的攻击落空后,戴凯巴鲁斯一个踉跄,被对手抓住机会,一矛刺落马下。
场边顿时响起一阵遗憾的叹息声——尽管阿兰人展示了精湛的马技,但毕竟不是战斗时的动作,相比之下还是戴凯巴鲁斯那种刚猛的作风更能赢得人们的喜爱。…。
即便如此,仍旧是阿兰人温那沙赢得了骑战的优胜。
于是,萨马提斯王身边的第二个位置便落到了阿兰人手里。而他所获得的,是一顶有着漂亮的洁白马鬃装饰的尖顶金盔——同样是做工精美价值连城的宝物。
而接下来,则是步射和骑射的比赛。
但对这两场比赛,万尼乌斯就不那么关心了。
和这个年代的人们的认知完全不同,对于万尼乌斯而言,弓箭手的用途在于集中火力压制敌人,而不是精确杀伤。
尽管一个神箭手在关键时刻对敌人关键人物的狙击可能会彻底的扭转战局,但在大多数情况下,精确的瞄准平射是毫无意义的——让大量的弓箭手们做“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齐射”能够极大的增大箭矢的射程,使弓箭手们能够多射出几箭,更有效的压制敌人,推迟肉搏战发生的时间,甚至在特定地段阻断敌军,这才是远程打击力量存在的最重要的价值。
可眼下萨马提斯人的比武大会上的选手们比的,是在两百步的距离上更加准确的命中靶心,以又快又准为目标。其中速射是个很有用的要求,但准度么……
至少按照万尼乌斯的想法,真心没啥大用。
步射之后的骑射,就更是类似于杂耍一样的比赛了——骑手们策马奔驰,在跑完全程之前表演各种马术,同时用手中的骑弓射中五十步距离上的标靶,最后依标靶的命中数算优胜……
不过,平心而论,这样的比赛还是很具有观赏价值的,就连万尼乌斯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双脚站在马背上射箭,以及在马背上翻跟头射箭,还有用双腿勾住马背倒仰过去射箭,以及诸如此类花里胡哨的箭技,看起来还是很好很强大的。
最后,尽管阿黛拉并没有表演什么令人眼花缭乱的马术,却凭借远超其它选手的命中数赢得了骑射的优胜——和步射优胜者所获得的几乎和选手一样高的大弓不同,她获得的奖品则是一柄做工精美的强劲短弓。
为四个优胜者颁奖完毕,又向所有来客分发了礼物,并给所有还活着的参赛选手发放了奖金,比武大会就算结束了。
之后,萨马提斯王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明天,他的四女儿即将出嫁,而他的四女婿正是达西亚的小王子戴凯巴鲁斯——希望到时所有宾客都能参加他四女儿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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