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麾下有至少四万士兵,即便他目前无法撤回留在内线对抗维钦托利的士兵,但外线的高卢人已经全面溃败,他的手头就多了两万士兵可以调动。
尽管这两万士兵都已经经历了一番苦战,但数量和装备上的优势,以及丰富得多的作战经验,仍旧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万尼乌斯和他手头这几千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想着,万尼乌斯便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爷们枪,并队!”
在万尼乌斯的命令下达之后,日耳曼爷们枪里的战士们迅速的收枪并拢,让出通道来。
紧接着,于万尼乌斯“欧希西迪斯,一次冲击”几乎同时响起的,是欧希西迪斯和他麾下的精锐斧兵们野兽般的咆哮。
精疲力尽的罗马士兵只来得及将盾牌重新联成一面盾墙,嗜血入狂的日耳曼武士已经举着他们饥渴难耐的大斧冲出了日耳曼爷们枪为他们让出的通道。
之后,就如同之前对塞广尼近卫剑士所做的那样,日耳曼人咆哮着齐齐跃起,重重踏在盾墙之上,挥斧下劈。
这样狂暴得近乎玩命的打法是罗马人以前从来不曾见过的。面对具有身高优势的日耳曼人,罗马人更习惯的是将盾牌举高,挡住对方攻击后自下而上的从盾牌后面刺杀。
但这一次,罗马人刚刚举起盾牌,从盾牌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道就使他们摇晃起来。紧接着,可怕的斧刃从他们的脑后,毫不留情的掀开了他们的头骨,就好像他们头顶的铁盔只是微不足道的装饰似的。
落地的同时将已经被杀死的罗马人向后蹬倒,完成任务的日耳曼精锐斧兵心有不甘的拖着斧子又大步的冲回爷们枪为他们留下的通道,而爷们枪的战士们则迅速归位,列起了盾墙和枪阵,以免罗马人反扑。
但罗马人完全没有反扑的意思——和高卢人的战斗不止耗尽了他们的体力,更耗尽了他们的标枪箭矢——若非如此,仅仅是精锐斧兵们转身后撤的那个瞬间,罗马人的标枪就能把他们全部留下。
“龟甲阵!”就在万尼乌斯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凯撒坚决果断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骑兵就要回来了,第十军团正在赶来!”
言简意赅,直指要害——眼下日耳曼人最缺的就是时间,如果等到罗马军队全部聚集到这里,那么哪怕再给万尼乌斯一倍的兵力,他也只有逃跑的份。
而且,看到罗马人那密密麻麻的盾牌所排列出的小小壁垒,万尼乌斯顿时更加头疼了——以罗马人盾牌的坚固程度而言,即便是以欧希西迪斯的巨斧,短时间内也很难破开——而如果凯撒铁了心的要用罗马人的命来拖住自己,那么他是一定能够成功的。
“凯撒,让开!”满腔怒火的看着龟甲阵后那领红袍,万尼乌斯突然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凯撒的愤怒——就好像自己在凯撒就差一步就能取得全胜的时候挡在了凯撒的面前一样,现在,凯撒挡住了他。
“用你的武勇来让我让开。”凯撒平静的看着万尼乌斯,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你面对的,是罗马人。”
这样的宣告顿时激起了罗马士兵的无限勇气——从密密层层的盾牌后面,罗马人露出挑衅的目光看着日耳曼人,发出了整齐的呐喊为自己打气助威。
“他们就要过来了,主人——罗马人的骑兵。”就在万尼乌斯感到进退两难的时候,慌里慌张的德萨再次跑到了万尼乌斯身边,一脸的绝望。
这种见鬼的消息反到让万尼乌斯冷静了下来——他并不想把凯撒得罪得太狠,但是眼下他已经别无选择。
战争是一门艺术。
关于这门艺术,有很多技巧。
但是无论有多少种技巧,却始终有一种最简单也最基本的技巧——当你使用一定的力量而无法取胜的时候,就要用更大的力量。
狞笑着活动着手腕,万尼乌斯再次踢了德萨一脚:“闭嘴,滚到后面去呆着,告诉欧希西迪斯,带他的人跟上我。”。
希腊人楞了一下,之后连连点头,迅速的转身跑开。
之后,万尼乌斯笑了一下,甩开步子走向日耳曼爷们枪的队列前——而他的狂战士卫队则默契的跟上他,同时慢慢散开——如果说,在万尼乌斯的麾下,还有什么力量是比日耳曼精锐斧兵更加强大的力量,那就是这些熊孩子,这些受到大力神多纳尔喜爱的日耳曼狂战士。
“卡罗。”
“什么,统帅?”
“咱们多久没宰人了?”
“很久。”
“跟我一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