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比之元一更甚,当场快要吓哭出声来,弄得旁边两女莫名其妙。她们实在不是什么吃人野兽。
小道士即便如何的怖俱,到底还是秉持礼仪将几人引入观中。
这鹤鸣山太清宫虽是丛林观,但实际上和子孙观也差不多。老一辈只有观主如意真人李傕一人,其下全是他的徒子徒孙。要说缘故,却是这山上若是没个人带来,当真没什么人上得来;而真有本事上的来的,那稀罕个甚么破道观。久而久之,这鹤鸣山太清宫因着张道陵立碑之事,名声虽有一些,但是比之甚么龙虎山青城山之类,却是差得太多,倒也落了个清静。
红霞浸染半边天,夕阳渐下。
道观后院,石台宽阔平整;悬壁旁,立着两棵不老青松。松下,摆着一块表面平滑的巨石,巨石旁边坐着个老人,正是元一几人的师傅,真如真人。
这真的是一个老人,脸上生斑、手枯如爪。他并不是李行之想象中的高人,反而没有一点高人风范,一身道袍松松散散,身体歪歪扭扭的靠在巨石边,手中拿着个大碗,碗中浑浊,还溢出些许酒香。再看他双目,浑浊无光泽。整个人与这环境极不相衬。
此人分明已经年老体迈。
若不是李行之能感受到老人身上,那与元一同出一源的淳厚气息,当真以为是元一在骗他。
这与李行之心目中道家高人的风范差了太多!看起来倒像个苟活安命的邋遢老头。
老道士耳目到底还算清明。
他嘶哑着声音传来,“你就是杀了我徒儿的那人?”也不待李行之回答,老头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是第一个徒弟,可惜心xing不定,不愿跟我上山,却好那人间富贵。既折在你手里,想必恶事没少做。”话说着,又喝了口浊酒,自嘲般的轻哼了一声。
“难道有客人上来,可惜只有浊酒一壶。过来陪我这老东西喝一口,如何?”
“前辈有命,如何不从。”李行之也不顾及其他,大喇喇的往巨石另一边一坐。
老人看了李行之一眼,半碗浊酒自石上,带起一条浅浅印横滑向李行之。
李行之伸手一接,顿觉重重力道如浪涌推向他手掌,也亏得他早有准备,在老道士微微诧异的表情中把大碗轻易接过。
他长袖挽起,一碗带些酸涩的浊酒正要入口,旁边老道士微颤的声音突然传来,“你……把你手臂给我看看。”
李行之有些奇怪的看了老道士一眼,往自己手臂上看去,却是白皙一片,并没有什么东西。
老道士如鸡爪般的大手伸出,用力抓过李行之手臂看了看,脸上现出些莫名复杂的se彩,颓然叹息,挽起自己手臂,“你对着太阳,看看我这手臂上有什么。”
李行之看向老人枯瘦手臂,却发现,在太阳光的映照下,本来干黄的手臂上,显出一根五彩丝线。他有举起自己手臂,对着阳光看去,一条五彩丝线亦是隐现。
“这是什么?”李行之疑惑道。古怪事见多了,倒不觉什么害怕的。
“此非中原之物,在南疆唤作情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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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要悲催——上午上课,下午全是要命的实验,晚上决定把公选逃了。苦逼就一个字~
诸位亲,原谅有些懒惰的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