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轩的脸迅速的爬上红色,不断的蔓延,最后整张脸连同耳根、脖颈,都涨红了,支支吾吾,指着云蝶衣,半天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你……”
站的久了,云蝶衣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俨然一副主人风范,
“无知就要敢于承认,别把什么都推到圣人身上,话说,圣人应该教过你非礼勿言,一切不符合礼仪的,都不能说,你当日退婚的时候,怎么那么英勇可嘉呢。”
圣人没教的,他不会,那么圣人教过的,他又不为,还装什么学习圣人之学的典范。
柳轩与云蝶衣的交锋,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此时君非流眼见自己的幕僚被打压的,有口难言,便出来替他解围,“得饶人处且饶人。”
云蝶衣柳眉轻挑,面上是不屑置否的神色,清新的容颜配上丰富的表情,倒是显得更为的有特质,“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你确定他是人,而不是某种莫名生物?”
君非流眼见云蝶衣也不卖她面子,以为她因为柳轩退婚的事情,被驳了颜面,怒气犹存,所以也不再劝说,话题又开始到之前,“你是打算现在答应,还是等本皇子奏明父皇母后之后,再心甘情愿的坐上花轿。”
内心深处,他固执的以为云蝶衣对于柳轩那种迷恋,是盲目的,她真正喜欢的,肯定是他这样器宇轩昂,风流倜傥的男子。
以前的时候未曾见过他,视线之中只有柳轩那种文弱书生,如今见了他,肯定会对他一见倾心,像他这样风姿出众,又身份尊荣的,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之前她的拒绝,应该是姑娘家的不好意思情愫在作怪。以前的时候,也有女子对他多加推脱,后来的时候,从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变成了一汪春水。
想起其他的女子见到他时醉熏的迷离眼神,掩饰不住的迷恋,他就觉得如沐春风。
云蝶衣缓缓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袖间的轻纱拂过桌面,雅致添香,然后开口“素年,送客。”
当沟通出现障碍的时候,她可以当做对牛弹琴,但是当障碍到如此程度,还接着谈下去,那就是浪费光阴,年华短暂,为这种人浪费,不值。